許紅艷在電話里突然失聲痛哭,接著她就主動掛斷了電話。
何強握住手機站在車旁,愣了足足有一分多鐘,這才登上轎車開車回家。六年中,與許紅艷交往的點點滴滴,有如鏡頭重放一般,一幕幕又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當(dāng)年的她是那么清純,那么可愛,舍得吃苦,從不貪慕虛榮,也不嫌貧愛富??蔀槭裁催M(jìn)入社會,她卻性情大變,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如今她已經(jīng)在名利場中迷失了方向,還有藥可救嗎?他感到十分惋惜。
何強回到家中,心情還沒有平靜下來,他先是用shi毛巾把衣服上沾的咖啡擦洗干凈,然后就打開電視看起了電視劇,不知不覺中,天就完全黑了。
晚上在家里覺得無聊,就練了一個多小時的功夫。當(dāng)初他跟外公表態(tài)說每天堅持半個小時練功,實際上卻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修煉得非常拉垮。因為沒有迫切需要,心理上自然就沒有了壓力,也就不肯努力了。
何強練功結(jié)束后,洗漱休息,一夕無話。
天亮后,何強到小區(qū)外一家新開的早點店里吃好早餐,然后就開車去接徐麗麗上班。她到了車上,透露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昨晚有組織部的熟人告訴她,今天組織部不單是送姚繼娟到崗,而且還將宣布他的組委被免去,接他班的是黃鶯,這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即便黃鶯是他提名的,他也一直認(rèn)為她沒有希望。
“這真是奇了怪了,完全是大反轉(zhuǎn)呢。”徐麗麗感慨道。
何強還有點不敢相信?!澳氵@消息可靠么?”
徐麗麗給他翻了一個白眼。“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你難道不記得自己被提拔的事了?每次我都提前給你暗示了,你說,哪次不準(zhǔn)的?”
何強聽了這話后便不再多說了。如果真如徐麗麗所言,黃鶯當(dāng)上了組委,這可是洋心鎮(zhèn)上又爆了一枚響炮,對黃鶯本人和他都是最理想的結(jié)果。
徐麗麗猜測說:“哎,你說,我們會不會被黃鶯的表面給迷惑了?其實她背后有著不為人知的大后臺?!?/p>
何強噗嗤一聲樂了?!澳阋詾槿巳硕几阋粯樱兄鴱姶蟮募彝ケ尘??她要是家里真有很深的背景,何至于幾年來一直被借用?依我看哪,這次肯定是組織部門認(rèn)為她比季自兵更優(yōu)秀,這才花落她頭上的?!?/p>
徐麗麗沉吟片刻,說:“要么就是考察季自兵時出了什么差錯,畢竟他這個崗位是很容易得罪人的?!?/p>
何強點了點頭,說:“這種可能性真的很大?!?/p>
之后兩人覺得猜不出真相,就不再說這事,而是轉(zhuǎn)移到姚繼娟身上。
徐麗麗為姚繼娟打抱不平。“這次紀(jì)委和組織部有點對不起她了。按照常規(guī),她如果不是在本部門提拔,最起碼也該被提拔到市直部門擔(dān)任紀(jì)委書記,而不是被送到鄉(xiāng)下,還不是黨委副書記。”
何強說:“確實如此。而且她這么多年工作兢兢業(yè)業(yè),成績顯著,早就應(yīng)該被提拔到重要的崗位。她有此番遭遇,最起碼縣紀(jì)委領(lǐng)導(dǎo)對她不感冒,有一種排除異己的嫌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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