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鐘臻聽到聲音倏地抬起頭湊上去,嚇了夏瑩一跳,“你終于醒了,嚇?biāo)牢伊??!?/p>
夏瑩眼瞳一擴(kuò),氣若游絲道:“你才嚇?biāo)牢伊恕?/p>
她艱難地?fù)纹鹕眢w,半坐起來,鐘臻連忙將枕頭疊在她的后背,“肚子餓嗎?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夏瑩看著鐘臻,陷入小小的沉默。鐘臻的臉色實在不算好,眼內(nèi)通紅,眼眶周圍像是上了煙熏妝般黑黑的一圈,顯然沒休息好。夏瑩踟躕道:“你昨晚沒睡嗎?”
“我怕半夜你醒來。”鐘臻笑起來,明朗的笑容如窗外的陽光般干凈。
夏瑩道:“我沒事,等會去訂今天的機(jī)票,我們下午回北京。”
“不行!”鐘臻一驚一乍道:“醫(yī)生說你最好住院觀察幾天?!?/p>
“讓你做你就做,哪這么多廢話,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毕默摵鋈焕湎侣曇?,態(tài)度驟然間變得很差。
鐘臻倒不在意,努努嘴,妥協(xié)道:“好吧,那回北京你要乖乖聽醫(yī)生的話好好休息哦。我出去給你買吃的,有什么想吃的嗎?”
夏瑩眉頭微蹙,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揮了揮手,示意隨便。
鐘臻給她倒了杯溫水放在旁邊柜子上,然后開了手機(jī)地圖就出了醫(yī)院到外面覓食。
說實話,鐘臻暫時還沒摸清吃食方面夏瑩的喜好,便打車鉆進(jìn)小吃街買了一大堆上海的特色小吃,回到病房時夏瑩正躺在病床上刷手機(jī)。
鐘臻剛靠近,正欲開口說話,卻直接打了兩個噴嚏,他放下早點捂著口鼻道:“天哪,你身上是什么味道阿嚏!”
三個噴嚏都照著夏瑩面門噴了過去,夏瑩板著臉冷冷道:“現(xiàn)在全是你的味道了。”
鐘臻涕淚橫流,忽然瞥見床頭不知何時多了一束花,他痛苦地眨眼擠出眼淚,一邊打噴嚏一邊道:“對不起我、我有點花粉過敏阿嚏!你先吃東西我去外、外面”
話沒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跑出了,沖到走廊呼吸到新鮮空氣后鐘臻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他痛苦不堪地揉著通紅的鼻頭,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皺起眉頭?;ㄊ钦l送的?他就出去這么一小會,誰過來了?
正想著,走廊盡頭走來一個留著碎短發(fā)的男孩,看著年齡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徑自往夏瑩的病房走來。一見對方?jīng)_著夏瑩來的,鐘臻立刻跳出來把人攔下:“等等,你是誰?”
“你又是誰???”男孩上下打量了鐘臻一遍。
“我是夏瑩的助理?!辩娬榇_定這男孩不是夏瑩的某一位朋友,估計是慕名而來的粉絲,有必要把他擋在外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夏瑩在這的,但你不能進(jìn)去?!?/p>
“切,你不就是個小助理么,還當(dāng)自己是誰呢。我爺爺可是這家醫(yī)院的院長,你別不識好歹了?!闭f罷把鐘臻的手打到一邊,直接推門進(jìn)去了。
鐘臻一陣火大,他的手背讓這丫頭拍得生疼,立刻紅了一片,又實在不想在夏瑩面前喧嘩,只好把這口氣先忍了下去,他捂著口鼻也進(jìn)了病房。
房中夏瑩正拿著那束花放進(jìn)床頭的柜子里,男孩進(jìn)來一看,氣勢洶洶的囂張氣焰也沒有,“夏姐姐你不喜歡我送的百合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