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她煮的玉米粥……”
謝春枝狠狠瞪著滿桌狼藉,指甲掐進掌心
——
江念慈這個賤人,走了都不忘給她添堵!
可她沒看見,陸淮之拿起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時,指腹反復(fù)摩挲著江念慈的簽名,眼底第一次浮現(xiàn)出恐慌。
5
陸淮之找了我整整半個月。
他去了我鄉(xiāng)下的娘家,我媽說我沒回去過;
去了我以前公司,老同事說早就斷了聯(lián)系;
甚至去了小區(qū)門口那家我常去的菜市場,攤主們都搖頭說沒見過我。
家里徹底成了垃圾場。
泡面桶堆在茶幾上發(fā)餿,陸元河的校服扔在沙發(fā)上起了皺,謝春枝留下的香水味早被汗味和霉味蓋過。
三天前謝春枝收拾行李時,陸元河正抱著她的腿哭,說再也不想吃爸爸做的糊掉的雞蛋。
“淮之哥,我媽突然住院了,”
謝春枝拎著行李箱站在門口,眼圈紅紅的。
“我得回去照顧她,等她好點我就回來……”
陸淮之沒戳破她眼里的不耐煩。
這些天她帶陸元河去游樂園,結(jié)果讓孩子在人群里走丟了半小時;
給孩子煮牛奶,差點把鍋燒穿。
昨天晚上她對著鏡子涂口紅時,陸元河突然喊:“謝媽媽,你臉上的粉掉下來了,像我畫壞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