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善聞和盧懷德,蔡英走出歡喜樓后門,站在后門這里的偏僻小巷子,盧懷德看著送他們出來的福四轉(zhuǎn)身進(jìn)入歡喜樓了,才低聲開口,“殿下……這么多年,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怨不得殿下,殿下這么多年……太辛苦了?!辈逃÷曊f著,眉眼間帶著壓抑不住的悲憤,這爛泥一樣的天下!都是中宮昏庸所致!
“殿下此番話語,也是讓我們做好準(zhǔn)備,如若局勢壓制不住,三年后只怕天下烽煙四起!”顧善聞沙啞的聲音里透著決意,“但是,殿下是可以壓制的,還有,南州還有小公子在……”
盧懷德猛地抬眼,直直的看向顧善聞,啞聲說著,“顧兄,南州,就拜托顧兄了?!?/p>
顧善聞看著盧懷德,聲音沙啞,但又透著決意,“盧兄,顧某想跟盧兄和蔡兄說的是,顧某此生決意追隨殿下與小公子,生死不負(fù),不論將來天下如何,局勢如何,顧某此生只跟隨殿下和小公子!刀山火海,絕無悔意!”
盧懷德緩緩拱手,啞聲說著,“顧兄決意也是盧某決意?!?/p>
“也是蔡某的決意!”蔡英拱手說道。
“那么,兩位,顧某告辭了,今晚就奔赴南州?!鳖櫳坡?wù)f道,拱手作別,便轉(zhuǎn)身離去。
盧懷德和蔡英目送顧善聞離去后,也相互拱手作別,他們還有太多的事要去做。
黃昏的彩霞滿滿的爬滿天空,商靜魚被蒼掌門呵斥著苦哈哈的吃藥的時(shí)候,崔兆正坐在古老先生的書齋,眉飛色舞的說著七絕郎君林靜深以及他親自教養(yǎng)出來的小金童的那些事!
“我早就聽聞,七絕郎君林靜深才學(xué)冠絕天下,卻不想還是這般xiong懷天下睿智淵博之人?。 眲c云很激動(dòng)。
周銘軒卻是深深嘆息一聲,“真想去一趟北境,親眼看看那忠義會(huì),親自祭拜那英雄碑!”
宋文清端著茶杯慢慢的喝著,一邊面無表情的說著,“三位,你們還是想想怎么完成文事考核,成功入了那摘星閣再說吧?!?/p>
崔兆臉上的笑容一跨,轉(zhuǎn)頭瞪著宋文清,無限委屈,“‘連我家祖父,還是到了最近,才能進(jìn)入摘星閣,才能見到殿下和小金童!宋文清,你就不能說點(diǎn)好的嘛?!?/p>
宋文清放下茶杯,轉(zhuǎn)頭看著崔兆,呵呵一笑,“崔兆!你自己都知道了,你家祖父,聞名遐邇的崔家老尚書,都是拖了好些年才能進(jìn)入摘星閣,何況你我?!我家兄宋文澤也是到了今年才被委派任務(wù)去了那陳州,我們?nèi)缃衲軌虺晒恿舜ㄈ蝿?wù),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運(yùn)氣了!你該好好想想該怎么做才是!你看小金童笑嘻嘻的,我家兄說過,小金童在挑選人才這方面,可是極為嚴(yán)厲的!而且考核出其不意!我祖父宋學(xué)士接的考核可是持續(xù)了整整五年!”
說到此處,宋文清就咬牙切齒,他們宋家進(jìn)摘星閣,除了父親英國公外,就只有祖父和家兄了,而崔家,哼,崔玨是最開始跟著殿下的人!真是讓人磨牙!
崔兆撇撇嘴,“我知道啊,可是沒有辦法啊,我去的可是彭州!彭州!你們還好,去了靈州和柳州。唉。我好想去靈州哦?!?/p>
“靈州之地,兇險(xiǎn)萬分?!鄙n老的聲音帶著幾聲嘆息響起。
四人忙站起來,恭敬的朝正慢步走來的古老先生和盧老先生做禮,“學(xué)生拜見兩位先生?!?/p>
“都坐下吧。既然崔兆和文清都和你們說了摘星閣和殿下的事,那么,我們也敞開了談?wù)劙?。”古老先生說著,抬手示意四人坐下。
“摘星閣……雖然是為殿下議事便利所創(chuàng)建,但摘星閣的章程和規(guī)矩法則,大部分卻是小金童所創(chuàng),但,小金童,從不參政,也從不參加議事,他只做旁聽,文事待選一事,也是殿下強(qiáng)自要小金童所做。不過,如今形勢緊急,小金童不得不參與了?!北R老先生說著,嘆息一聲,看著專注聽他們說話的四人,緩緩說著,“小金童唯一會(huì)積極參與的事,便是忠義會(huì)和公益堂,沈融曾經(jīng)當(dāng)面說過小金童此舉是謀算人心,但小金童身后便是殿下,殿下如今手掌黑甲軍,閩江軍和北境幽州軍,摘星閣中有當(dāng)下名臣,盧懷德,蔡英,顧善聞等,還有世家……殿下只要他想,他便可以劍指中宮,做這天、下、之、主!”說到最后四個(gè)字的時(shí)候,盧老先生盧明義一字一頓。
話語落地,崔兆四人有些呆愣,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周銘軒,他皺起了眉頭,看著盧明義和古老先生,“可是,殿下他沒有這么做?!?/p>
“是的,他沒有,可是他心里尚存君臣之道?”古老先生微微一笑,問道。
“殿下才不是那種迂腐之人呢!”崔兆說著,嘀咕著,“殿下一定是覺得麻煩!”
“呵呵呵……”古老先生一笑,看向宋文清,“你覺得呢?”
宋文清一臉嚴(yán)肅,“家兄曾經(jīng)說過,殿下心思如海,不可揣摩,所以我想,不妨看殿下所行所為,若殿下所為正是我心里的道,那么追隨便是!”
“此言甚是!”劉慶云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