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救人的話……”福三皺起眉頭。
“再看看,找準時機?!备4笳f著,轉(zhuǎn)開話題,問道,“宣王呢?”
“已經(jīng)送回宣王府了,待出殯時,我們就可以送他出去了?!备K恼f著,又忍不住低聲說著,“好歹也是皇帝的兒子,這喪事也夠敷衍的?!?/p>
福大看了眼福四,“記住你的身份。這些話不該你說的?!?/p>
福四忙訕訕一笑,比了個拉上嘴巴拉鏈的手勢。
福三一旁說著,“福大,要不,我們把長坤宮的那幾個耗子抓出來?”
“再看看,主子說過,越是重要越是緊急的時刻,越要緩。”福大低聲說著,“不要著急?!?/p>
福三和福四點頭應下,沒錯,主子常常說的,要緩,慢一點,此時的上京正是最為關鍵的時刻!
而天牢之中,關押著重臣的被命名為地字號的牢房里。
越策扭了扭手腕,看著對面叉腰得意咧嘴笑的他的小五叔越理,實在是很想打歪他小五叔的嘴臉,打了十幾場,輸多贏少,贏了,對面的這位五叔就會說他不尊重長輩,輸了,對面的這位就會嘲笑他丟了越家的臉……
“哈哈哈,就你這樣子,還有臉說是黑甲軍的飛鷹營的將軍!我要跟殿下說,以后北境再打戰(zhàn),派我去就好,你呀,就乖乖的在老家娶媳婦,生孩子好了!”越理哈哈笑著。
——哪里有當初千秋宴上那慷然赴死的正義凜然的模樣啊。
越策只是扭了一下手腕,就嘆氣說道,“五叔,你若想入主飛鷹營,就得在殿下手里過了十招再說。”
——當初他和白術,都是挑戰(zhàn)了殿下一次又一次,他是在第三十次的時候,終于挨過了十招,而白術則是在第三十五次的時候。
越理的笑容慢慢的消散,抹了把臉,想起幾年前,殿下突然出現(xiàn)在他跟前,問他,可是越家小五的時候,他那時候還不知道殿下的身份,以為殿下是那副帝派來滅口的,就怒而沖了上去,結果……
——往事不堪回首。
越策看著越理這表情,不由挑眉笑了一下,“看來,五叔您也跟殿下打過了?!?/p>
這能算是打過嗎?單方面的被揍……
越理輕咳了一聲,不理會這越家唯一的嫡子了,轉(zhuǎn)頭看向?qū)γ娴睦畏?,對面牢房的兩人,居然還在下棋!
“哎,我說,盧大人,蔡大人,天天下棋也無聊啊。來說會唄?!痹嚼砗爸?/p>
盧懷德側(cè)頭看了眼越理,笑道,“越將軍想說什么?!?/p>
“就說,什么時候,才能上砍頭啊,我想喝那砍頭酒,很久了?!痹嚼碚f著,盤腿坐下,砸吧了一下舌頭,下了天牢后,他們的伙食倒是不錯,應該是殿下提前安排了,從牢房的環(huán)境干凈,對面兩位還可以下棋寫字,而他可以一天三頓的吃肉,就是沒有酒,嘖,怎么能沒有酒呢。
蔡英失笑,“越將軍這是酒蟲犯了?!?/p>
越理長嘆一氣。
越策無奈搖頭,走到后頭盤腿坐下。
盧懷德下了一顆黑棋,一邊慢悠悠的說著,“再等等吧。說不定明天,后天,就有人家送酒來了?!?/p>
越策抬眼看向盧懷德,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