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商旺財走了,商靜魚看向壽一,笑問道,“這商旺財不是普通人啊,他在商家是什么身份?”
“回主子的話,商旺財在商家是嫡系,五年前奉命前來南州管理布鋪生意,之前南州的布鋪生意都被王家的給占了,商家主就派他前來,之后,生意有所好轉(zhuǎn),王家如今已經(jīng)退出南州,現(xiàn)在在南州和商家爭奪布料生意的是皇商金家,是依附于副帝的皇商。王家其實也是被金家逼走,不過這其中據(jù)影衛(wèi)查證,商旺財也是出了不少力?!眽垡灰话逡谎鄣幕卮鹬?。
“哦……”商靜魚聽著,微微點頭,“那如今的皇商金家呢?看來和我們的關(guān)系不錯咯?!?/p>
“是,據(jù)商旺財自己說,皇商金家在南州的管事和他曾經(jīng)一同游學過?!?/p>
“游學?”商靜魚微微睜大眼睛,好奇,“商旺財讀過書???”
“主子,凡是世家子弟,大都是必須讀書游學的,殿下當年也曾經(jīng)游學過兩年。”壽一有些無奈,看著自家睜著好奇眼睛的主子,有時候,主子很博學廣聞,但有時候,主子又好像什么都不太懂的樣子,唉,作為貼身侍從,他有時候也是挺能理解大主子不放心小主子一個人在外的心理。
“可是,他是管事,額,他是良籍?”商靜魚茫然,又有些搞不太懂了。
“商旺財是商家嫡系子弟,是二房的嫡長子,但他不愿接手商家二房那邊的染料坊,他想跟著您做公益堂的,只是,商家主不答應,商家的長老會也不答應,后來他就被派來南州了?!眽垡徽f著,商家是小世家,沒錯,咳,如今也不算是小世家了,有主子在。
“我怎么不知道他當初想跟著我公益堂?”商靜魚托腮,眨眼,“姨媽沒告訴我。”
“他很有能力,讀書也不錯,商家那邊是打算讓他將來繼承商家,或者做家主的副手也行,但是他都不愿意,非要跟著您。商家主很生氣,此事自然也沒有告知?!眽垡还Ь吹恼f著。
商靜魚繼續(xù)盯著壽一,慢吞吞的說著,“哦,所以你們也沒有告訴我?”
壽一一愣,隨即臉色一變,急忙跪地磕頭,“小的該死!此事應在當初稟明主子的!是小的逾距了!”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禁地影衛(wèi)還沒有完全交到主子手中,九門也還剛剛成立。那時候雖然也有情報消息,但都在大主子那邊……
“好啦,起來吧,是三年前的事吧,那時候也正常,公益堂也剛成立呢。他倒是挺有趣的,剛剛成立的公益堂,可是沒啥名氣也壓根無利可圖,他就要在公益堂做事,就想跟著我了?”商靜魚笑道,嗯,找個時間再和那商旺財聊聊。
“主子,金家那邊遞來拜帖?!眽垡徽酒鸷螅吐曊f道。
商靜魚擺手,懶懶道,“最近忙著呢,沒空。到時候再說吧?!?/p>
說話間,壽二已經(jīng)呈遞來條陳盒子,“主子,今天的條陳來了?!?/p>
“兩位老先生還在和學子們論道嗎?”商靜魚一邊打開盒子,一邊問道。
“是,學子們都很熱情,兩位老先生提的新考資格,學子們都非常的感興趣?!眽鄱χf道,其實——學子們都很不解,為什么參加新考還要有資格,而且這新考到底是不是朝廷的?討論極為熱烈,當然也有南州本地學子,知道些許內(nèi)情的,倒是很支持。
“顧大人也來了?!眽垡豢戳搜弁忸^,二樓的窗戶正對著街,站在樓上看下去,正好看到顧大人騎馬來了,而兩位老先生和學子們論道談新考的地方正是對面的福記客棧,這個方向看過去,對面二樓大堂的熱鬧看得一清二楚。
“壽一,你跟平平說下,今天福記客棧的學子們都免單,就說是我請他們的?!鄙天o魚翻著條陳,一邊笑道。
壽一恭敬應下。
“主子,這新考資格的具體章程,明天就張貼出去嗎?”壽二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