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還沒有醒?!眽鄱寡?,已經(jīng)十月了,從五月到現(xiàn)在的十月,已經(jīng)五個月了。
“蒼掌門說了,至少要躺五個月!福二翻了翻白眼。當(dāng)然,知道是知道,可是,這心,煩躁得很!
“我知道,可是主子一天沒有醒來,我這心,就不踏實!”壽二低聲煩躁的說著。
“不止你一個人?!眽垡婚_口說著,面無表情,“你應(yīng)該知道,殿下是最為焦躁不安的?!?/p>
壽二楞了一下,和福二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五個月前,天之碑,他們幾人被殿下命令著必須保護好主子,卻不想,主子被長陽公主的蟲子給扯了進去,隨后,他們意外的知道,原來他們的主子也是異界來客,然后,那一天,是最后的期限,主子要被帶走了!
他們幾人被蟲子給纏住了,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主子突然間昏迷倒在了殿下的懷里!
然后,緊跟著他們幾人也突然間什么都看不到,也聽不到了。
等到他們終于能夠視物了,終于能夠聽見聲音了。就看見長陽公主跪在了殿下跟前,請求殿下責(zé)罰于她。而殿下,抱著小主子,面無表情的越過長陽公主,走出了天之碑。
隨后,他們跟著殿下走出天之碑后,天之碑轟然倒塌。
他們本來以為那個長陽公主是要被砸死在里面了。卻不想,長陽公主活著出來了,沉默的跟著他們從靈州密林回到靈州,又跟著他們?nèi)チ松暇┑耐厣n山莊,這一路,長陽公主都是遠遠的跟著,不論是下雨還是刮風(fēng)出太陽,從不靠近,哪怕老太太和商夫人最后于心不忍,勸說她上馬車的時候,她也是拒絕,一路赤著腳跟著他們來到了拓蒼山莊。
然后,慈恩寺的靈寂大師出現(xiàn)了,問她,可要修行?說她如今是不生不滅,若是靜心修心的話,便可無礙。
于是,長陽公主便跟著靈寂大師去了慈恩寺,并發(fā)了誓言,終身不出。
溫泉浴池里,軟榻上躺著一白皙瘦弱的少年,雖然有些瘦弱,但臉卻是圓潤俊秀的,此刻沉沉閉眼睡著。
軟榻旁邊坐著的黑色袍服的俊美青年,凝視著少年,一黑一紅的眼眸溫柔寵溺,看著少年在沉睡中似乎習(xí)慣性的彎了彎嘴角,先是一愣,隨即有些歡喜有些激動的忍不住輕聲喚著,“魚兒,魚兒……”
習(xí)慣性彎了彎嘴角,咧嘴一笑的少年皺了皺眉頭,翻了個身,嘀咕著,“好吵啊?!?/p>
少年不知道,他這一翻身,這一不耐煩的嘀咕,卻是讓坐在軟榻旁邊的黑色袍服的俊美青年眼眶禁不住紅了。
青年慢慢的俯下身,張開雙臂,將那翻身的少年一點點的慢慢的擁住,額頭貼著少年的鬢角,微微垂著眼睛,鼻尖嗅著少年的味道,淡淡的藥香味道,青年神色間不由露出了眷戀和癡迷,再一點點的似乎怕驚擾了少年,又似乎壓抑不住什么的擁緊,力道一點點的加強,少年終于被這么大力的擁抱弄疼了,皺著眉頭,費力的睜開了眼睛,茫然的費力的側(cè)頭,“大哥哥?”
看著少年終于睜開了眼睛,青年輕輕一笑,眼眶卻是泛紅了。一黑一紅的眼眸shi潤著,溫柔的靜靜的凝視著少年。
少年卻似乎被嚇到了,瞪大了眼睛,“大,大哥哥,你怎么了?”
青年抬手,輕柔的撫著這五個多月來,他日日夜夜凝望著的臉,慢慢的靠過去,微微閉眼,輕輕的親了一下少年的額頭,隨后,慢慢的一下一下的親著,沿著額頭往下,鼻梁,鼻尖,最后,慢慢的落到了他思念了許久,想念了許久的,貪戀了好久好久的唇……
起初是溫柔的疼惜的,但或許是壓抑太久了,他無法抑制內(nèi)心叫囂的渴望,終究是忍不住的反反復(fù)復(fù)的品嘗,平常那么疼惜的愛戀著的人耍賴撒嬌他都會心疼縱容,可此刻,卻是不容拒絕的,將拒絕抵抗的雙手扣住,霸道的去占領(lǐng)所有的領(lǐng)域,哪怕是呼吸,他都貪婪的不容許逃脫……
直至稍微可以滿足了,直至內(nèi)心深處的惶恐不安得到了安撫,青年才放開了少年。
少年瞪眼想要罵人,但看著青年眼眶里還有的shi潤,少年只好憤憤的瞪眼。
青年卻是平息了內(nèi)心叫囂的渴望,反而揚起了笑容,再次擁住了少年,發(fā)現(xiàn)少年似乎有些僵硬了,知道剛剛的舉止過于孟浪了些,嚇到了從未經(jīng)歷過這些的少年,于是,青年溫柔的撫拍了少年,低聲開口,素來清冷的聲音因為剛剛的一番親昵有些沙啞,“魚兒,如今,已經(jīng)是十月了,再過三天便是秋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