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荷包有何特別之處?”太皇太后翻著荷包,甚為不解。
“和貴妃當(dāng)初一直戴著,從未離身?”林靜深不答反問道。
太皇太后點頭道,“據(jù)我所知,從未離身過,聽說是她的母親留給她的遺物?!?/p>
林靜深眼眸冰冷,低聲喃喃,“遺物?王家?”
太皇太后看著林靜深,帶著幾分遲疑不定,“你今日傳信來,說有我兒當(dāng)年之事的線索,莫非你說的這線索和王家有關(guān)?”
“您從未懷疑過,為什么當(dāng)初您的兒子會無端端的被毒殺?即便為爭奪副帝之位,也不必如此手刃親兒吧?”林靜深反問道。
太皇太后怔了怔。
“一個人想讓另一個人死,定然是有了必須死的理由?!绷朱o深拿過太皇太后手里的荷包,捏了捏,垂下眼簾,“我懷疑,睿親王只怕是無意中知道了什么,和我母親的母家一樣,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秘密,所以,他們都不能活著。”
太皇太后臉色變了變,秘密?什么秘密?
“這個秘密,恐怕和皇室有關(guān),和禁地有關(guān),和王家更是關(guān)系甚大?!绷朱o深語氣平靜的繼續(xù)說著。
太皇太后臉色一變,神色狠厲,“到底是什么秘密?”
林氏王朝延綿至今上千年了,這么古老的王朝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可觸及的秘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尚未探明,太皇太后不必著急,既然這么多年,我們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年半載的,接下來的上京會有很多好戲,也許我們從中就可以窺知一二,也請您再仔細(xì)回想,當(dāng)年之事還有什么遺漏的?”林靜深說著,從袖子里摸出一塊玉石,遞給了太皇太后,“您的左右我有安排女影保護(hù),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您拿著這塊玉石,有人見到了,自然會維護(hù)一二。”
太皇太后接過,摩挲著玉石上的胖胖的魚,問道,“你當(dāng)初說的魚兒可是商家的那位小金童?”
提及他的魚兒,林靜深的眼眸微微柔和了下來,“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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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時分,商靜魚看著床帳頂上的夜明珠,想著壽二說,因為這么大這么亮的夜明珠本來是有六顆,但都用上了,只好把農(nóng)莊里那兩顆挖了過來……
商靜魚又看了眼四周,幾乎一模一樣,連細(xì)節(jié)都幾乎一樣,躺在這里,仿佛又回到了農(nóng)莊那個溫暖的安心的房間。
——不知道大哥哥這個時候在做什么?睡了嗎?還是在忙?商靜魚迷迷糊糊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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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皇陵,林靜深回到了歡喜樓的閣樓上,翻著剛剛送到的冊子。
一旁的福大輕步上前,恭敬拱手低聲問著,“主子,用些晚膳可好?”
林靜深垂眼看著手里的冊子,淡淡開口,“傳話給壽二,小主子的起居錄可分兩次傳來?!?/p>
“是!”福大恭敬應(yīng)著,又低聲開口,“主子,小主子之前吩咐過,務(wù)必要為主子您備些晚膳……您看?”
林靜深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無奈的嘆氣,“今日魚兒在南洲用了羊肉面,那就送碗羊肉面來吧。”
福大松了一口氣,果然,得等南洲那邊的起居錄送來了,才可提用膳的事……一天沒有用膳的主子終于用膳了,真是可喜可賀!
林靜深慢慢的用著羊肉面,一邊聽下頭跪著的福三福四稟報:
“稟主子,王家那邊已經(jīng)開始查摘星閣了。盧大人等幾位大人也被盯梢了。”
“中宮太后和貴妃在昨日開始爭吵,為千秋宴會一事,貴妃想在往年的份例上再加三等,皇帝同意了,但是太后不同意。長坤宮那邊已經(jīng)開始在凌霄殿安插人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