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策單手舉高手中的竹簡冊子,一字一句,“奉摘星閣詔令,接手柳州軍政要務(wù)!”說罷,忽然提高聲音,冷峻的聲音在黑夜中分外清晰,“柳州州令王德玷污會試,收受賄賂,販賣會試名額,殘殺柳州應(yīng)考學(xué)子五十八人!按摘星閣刑部程序,將柳州州令王德收押,柳州府衙一干人等,暫收押于柳州府衙之中!今日起,柳州戒嚴(yán)!來人,執(zhí)行詔令!”
“你你你……你敢!越策!我要告訴誠王!我要稟報陛下!你造反啊你!什么摘星閣!逆賊!越策!你是逆賊!……”王德高聲叫嚷著,卻被黑甲軍軍士毫不留情的押了下去!王德帶來的一干軍士也在黑甲軍出現(xiàn)的瞬間,就驚恐的拜了下去,被黑甲軍押下去的時候,也無一人有反抗。
孺子劍石旁,盧明義在越策出現(xiàn)的時候,就松了好大一口氣,攬著楠楠低聲道,“沒事了……楠楠,不怕了不怕了,殿下來救我們了……”
“那個人就是殿下嗎?”楠楠小聲的問著。
“不是,他是越將軍,是殿下派他來的?!北R明義笑了笑,拍拍楠楠的頭。然后,忽然發(fā)現(xiàn),好安靜,陳居行這么安靜?盧明義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陳居行看著越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哎!老陳頭,你想啥呢你!”盧明義喊著。
陳居行瞥了盧明義一眼,“摘星閣的威嚴(yán)不容小覷。”
盧明義一愣,隨即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摘星閣所行所為皆是大義!威嚴(yán)日重也是自然?!?/p>
陳居行冷哼一聲,“王德該死,但是,王德的話沒有說錯,摘星閣如此作為,將朝堂和中宮置于何地!”
盧明義沒說話,只是在越策走來的時候,牽起楠楠的手,蹣跚站起,說了一句,“至少……有摘星閣,柳州不會血流成河,天下不會大亂,那便是與天地,與生民的大功德!”
陳居行臉色變了變,默然不語了。
“盧老先生,陳老先生,兩位沒事吧?!痹讲吖笆肿龆Y。
“還行還行,這把老骨頭沒事,唉,累的你們趕來,辛苦了啊。”盧明義客氣說著。
“越將軍,你說柳州軍政你都接手了?”陳居行在黑甲軍軍士攙扶下站了起來,看向越策,肅然問道。
“老先生放心,越策只管護(hù)衛(wèi)柳州一帶的安全,至于政事上,自然會有接手之人?!痹讲吖笆止Ь椿卦?,天下三儒士之一,殿下的老師,他自然也是要恭敬的。
陳居行瞇了瞇眼,哼了哼,“那這柳州的一攤亂麻,誰來處理?”
“自然會有來處理此事的人,老先生放心。”越策微笑回答。
在柳州差點腥風(fēng)血雨之夜剛剛過去沒有多久的時候,商靜魚在農(nóng)家小院里,正在翻閱他的最新出爐的八卦小報。
“哦……這幾個都是陳居行老先生的學(xué)生?哇喔,我大哥哥也是陳老先生的弟子?”商靜魚很是驚訝的看向壽二,“壽二,這是真的?”
——他從來都沒有聽大哥哥提過!
“主子……雖然殿下是陳老先生的弟子,對了,是關(guān)門弟子,唯一的一個,陳老先生的信物玉蟬都給了殿下,但是……額,殿下在十年前和老先生有了爭執(zhí),老先生非常生氣,說未到終局,不見殿下。”
商靜魚眨了眨眼,隨即恍然,想起來了,解鎖劇情中,陳老先生看著起火燒起來的書樓,淚流滿面,仰天哀嚎的時候,大哥哥就站在陳老先生的身后,平靜的冷漠的看著……
“所以……之后大哥哥就再也沒有見過陳居行?”商靜魚問著,又嘆了口氣,“算了,我等晚上再問問大哥哥吧?!?/p>
壽二點頭,那也是,其實他們壽字的,并不同于福字,福字是大哥哥的隨侍,可能知道的更多一些。
商靜魚又指著八卦小報的一篇文章,笑瞇瞇的道,“這個人寫得挺好的,還是來自柳州,你把這個人的文章,還有其他人的投稿,沒有登上小報的,你都拿去給我老師,趁我老師還沒去陳州,你請老師給我批一下,誰能拿到,由老師做主?!?/p>
壽二恭敬應(yīng)下。
“哦,對了,壽四呢?”商靜魚問著,“淘寶街的管事交接還沒有處理好?”
“回主子的話,壽四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平平正在整理,是福四說,要把山莊里的一些東西送去南州,就讓壽四先行押送了。啊,對了,主子,我已經(jīng)整理好一些箱籠,也讓壽四先送過去。”
“好?!鄙天o魚沒有意見,隨口應(yīng)著,身邊的事都是大哥哥給他做主,壽二給他打理的,他沒啥意見。
拿起條陳盒子,商靜魚仔細(xì)的看了起來,一邊對壽二說著,“我姨媽后天要回靈州了,你記得幫我打包一份回禮,對了,靈州的百花會也快要到了,我記得大哥哥有送來一匹料子,你找出來,給我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