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事,不必做。”俊美青年冷冷的目光盯著壽三。
壽三背脊一寒,忙跪下請罪,但俊美青年擺手,“去吧。”
壽三忙再次恭敬做禮,隨后倒退離開。
“壽四?!?/p>
“是,主子。”
“你前往西南,命神策軍林朗做好準備,北境定會被蠻族攻破,而荒國今年來災(zāi)害不斷,只怕會和蠻族聯(lián)合,但若無禁令,不可妄動。”俊美青年淡淡說著。
“是!”壽四恭敬應(yīng)下。隨后迅速離開
此時,悄然進來端著盤子的二總管便慢慢的上前,恭敬放下盤子,在俊美青年皺眉不悅后似乎想到什么,又慢慢舒展神色,“是六公子的吩咐?”
“是,公子說,主子忙起來就會忘記用膳的,吩咐小的,一定要熬好湯粥,時刻備著?!倍偣艿吐暬胤A著。
——他該多謝六公子的,不然就主子這會兒的心情,他們這幾個隨侍的,肯定要遭殃!
俊美青年——林靜深,微微勾起嘴角,因為那些個爛事而煩躁的心情似乎被撫平了,那些爛事,其實不值一提,只是不得不忍著惡心去處置罷了,但這會兒,看著眼前的這碗粥,忽然間倒是沒有那么煩悶了。
“六公子今日做了什么?”林靜深不經(jīng)意的問著,問了后,又拿起折子,一邊批著,一邊下著命令,待這閣樓里,只余下二總管后,才盯著綠色折子,皺眉問著,“宋文澤送了小公子一支筆?”
“是,小的今日傍晚過去請安的時候,看見六公子正把玩著那支筆,那筆看著似乎是紫毫筆?!倍偣苄⌒囊硪淼幕卮鹬枪P應(yīng)該是墨寶軒的新貨,看著應(yīng)該不下百兩。挺貴的。
林靜深沉默了一會兒,瞥了眼在他跟前的筆架上的那支有些粗糙的筆。隨手拿下,淡淡開口,“拿個盒子來?!?/p>
“是?!?/p>
林靜魚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有個溫熱的熟悉的懷抱將他輕柔的裹住,他費力的睜開眼睛,是大哥哥?
“大哥哥……”太困了,林靜魚他無意識的喃喃了一句。
“睡吧?!笔煜さ暮寐牭牡统谅曇繇懫稹?/p>
林靜魚放心了,是大哥哥呀,那就沒有問題了……然后,他便放任了自己繼續(xù)跌入夢境之中。
林靜深看著整個人都縮在他懷里的林靜魚,不由一笑,可能是因為他輸入內(nèi)息調(diào)養(yǎng)林靜魚身體的關(guān)系,懷里的這個小孩已經(jīng)熟悉他的氣息,也是因為這臘月飛雪的夜晚里,他的懷里是溫暖的。
而他從未與人同榻共眠過,他從有記憶開始,每個晚上都是血腥殺意,夜夜都是生死之間,直到八年前,他殺了那個瘋子,才獲得夜晚的自由,但卻已經(jīng)習慣了入夜就警惕,繃緊神經(jīng),身體也時時緊繃著,隨時隨地的進入搏殺,而身邊侍從也從不敢靠近他,未得他許可敢近他身側(cè)三米的,都死于他的劍下,但卻不知為何,自從半個月前,他第一次無意抱著小孩睡覺的時候,居然睡著了。而這么警惕的他卻從那一晚開始沉迷于抱著小孩睡的感覺。
林靜深慢慢的閉上眼睛,心里想著,也許他該找別人試試?別的小孩?或者,無害的女子?
今日后宮,皇后和皇太后說要為他定親?也許他該試試?
林靜魚醒來的時候,他那大哥哥已經(jīng)走了。坐在床上迷糊了好一會兒,才打了個呵欠,拿過衣服穿了起來,自從半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大哥哥差不多天天來和他睡覺,可能是因為抱著他這個小孩睡覺舒服?其中緣由他想不通,也不去想了,大哥哥定是覺得和他睡覺舒服才會來。而和大哥哥睡覺不但暖和,容易睡得沉,而且似乎大哥哥有輸入內(nèi)息在幫他調(diào)養(yǎng)身體,一覺醒來,不會覺得從里到外的冷。
不過,話說,目前的解鎖劇情,都是大哥哥的那些事業(yè),怎么不見大哥哥的感情路線?他模糊記得大哥哥這個男主可是開啟了后宮文的流男主。
林靜魚撓頭,不解,按照這個世界的世俗,大哥哥已經(jīng)十八了,已經(jīng)戴冠了,該定親了成家了吧。也或許,已經(jīng)定親了,但是他不知道?罷了。那也和他沒啥大關(guān)系。
穿好衣服的林靜魚就喚來外頭端著熱水的平平和壽一壽二,待洗漱后,林靜魚問了平平拓蒼鎮(zhèn)上的過年情況,這半個月來,平平被他打發(fā)去了拓蒼鎮(zhèn),一來是收集信息,二來是盯著福來客棧和布鋪的整修情況,順便鍛煉鍛煉平平的能力。
他身邊的壽一壽二三年后就要回大哥哥身邊,到那時候,他身邊又剩下平平一人,而雖然說可以再找一個仆從,但他不習慣,平平是他的助手,他從不將他當成仆從,所以,趁著身邊有壽一壽二的時候,趕緊的將平平派出去,鍛煉鍛煉,將來也好為他處理外頭的事情。
“德來管事已經(jīng)在外頭等候了?!贝朱o魚問完后,壽一恭敬上前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