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辦事不利,這就前往禁地領(lǐng)罰!”福三低聲說著。
“這錯先記著,眼下務(wù)必要找到古老先生,找到后,務(wù)必保住他的命。”林靜深淡淡說著。
“是!”福三恭敬應(yīng)著,隨即踉蹌起身,忍著被主子威壓刮傷五臟內(nèi)附的痛,恭敬倒退離開。
“紫韻?!绷朱o深看向跪在下頭沉默安靜的紫韻,“你確定,裕親王府和陵國有聯(lián)系?”
“是!王妃應(yīng)是陵國人?!弊享嵉吐曊f著,“陵國女子在滿月后都會被喂下一種叫千機(jī)花的藥,吃了這種藥后,每月十五,手臂上就會出現(xiàn)花紋印記,聽聞若是陵國皇室血脈,手臂上的花紋印記就是金色的。而且懼怕花蛇,見之則會臉色蒼白暈倒。裕親王妃在一年前去拜廟的時候,偶見花蛇,當(dāng)場暈倒?!?/p>
林靜深語氣輕淡的問著,“你曾經(jīng)親眼見過她手臂上的花紋?”
“非我所見,是世子妃,偶然在一次機(jī)會見過,聽聞每月初一十五,王妃必定會在佛堂禮佛,不見客,而按照皇室規(guī)矩,初一十五是王爺必到王妃房中的日子,但過去,聽聞這些日子都被推掉了,后來,則是以禮佛的緣由拒絕了。”紫韻低聲說著,語氣平靜陰冷,“世子妃對王妃多有疑慮,與紫韻說起來的時候雖然未曾明言,但結(jié)合從裕親王府埋下的眼線提供的情報來看,王妃身份存疑。”
林靜深語氣也是平靜,“她掌控王府多年,我當(dāng)初故意埋下的眼線,釘子,她都能一一找出來,極具耐心,為了將我的勢力從王府中拔出,她不惜犧牲了她的嫡子們的未來。她的忍耐力極強(qiáng)。別人都因?yàn)槲疫@幾年來的沉寂而忘記了我的存在,甚至中宮的長坤宮,慈心宮,都放棄了對我的監(jiān)視,唯獨(dú)她,一直都在探測我的消息?!闭f到此處,林靜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本以為,蠻族,荒族,還有三苗族才是我大夏朝的心腹大患,想不到,小小的陵國居然早已滲入上京,甚至于進(jìn)入了世家之中!王家呀?!?/p>
“主子,世子妃也是出身于王家,她提及過,她們王家女子,都必須修習(xí)花草之術(shù)?!弊享嵗^續(xù)平靜的恭敬說著,“據(jù)我所知,花草之術(shù),是陵國女子必須修習(xí)的一種醫(yī)術(shù)。”
“蒼掌門曾經(jīng)說過,因?yàn)榱陣诿造F森林之中,外人很少到達(dá),因此極為封閉,但因迷霧森林之中,藥草極多,所有的陵國人或多或少都擁有一二兩種醫(yī)術(shù),有的醫(yī)術(shù),甚至不下于他們百春門。紫韻,世子妃在你看來,是什么樣的人?”林靜深突兀的問道。
“極為聰慧,理智,她對自己的出身多有疑惑,戒心極強(qiáng),對王妃和裕親王府,她極為不信任。另外……”紫韻說到此處,抬眼看向林靜深,帶著幾分猶疑,“她對主子十分的在意?!?/p>
林靜深點(diǎn)頭,“你不要忽略的一點(diǎn)是,她出身王家,但她從小是在顧家長大,她是顧家老祖宗養(yǎng)大的?!?/p>
紫韻一愣,???怎么是顧家?
“此事是當(dāng)年的秘事,知曉的人不多,顧家老祖宗是崔家出身,是崔家‘智’的一支,宮中太皇太后是‘勇’的一支,世子妃的母親是王家女,是太皇太后的唯一的女兒明山公主的唯一血脈,明山公主也是唯一的嫡系,太皇太后生下明山公主十年后,才有了睿親王,而明山公主出嫁后生下女兒就血崩而死,之后不久,睿親王出事,崔家老尚書就告老還鄉(xiāng),太皇太后自封宮門,不久,當(dāng)時嫁入寧王府的王家女被逼自刎,是顧家老祖宗登門,抱走了世子妃,之后,她便在顧家長到了十歲,后被寧王府接了回去,不久后,太皇太后就下了懿旨,越過中宮和慈心宮,下了一道將世子妃封為長陽公主的懿旨?!绷朱o深說到此處,語氣輕淡中透著冷意,“她并非是那種純良無害的女子,她的心機(jī)智謀可是傳承于崔家女的。她告訴你的,想要通過你告知于我的,只是一些簡單的消息罷了。王家定然是有更多的不能為外人所知的?!?/p>
紫韻的臉色頓時蒼白,仔細(xì)回想起來,從她登門找世子妃下棋開始,她似乎就被一步步的引著了。
“以你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還不如平平。”林靜深慢慢的端起茶,瞥了眼下頭頹喪的紫韻,繼續(xù)開口說著,“你可以告知世子妃,我在查陵國,也可以告知世子妃,你名下有魚兒所創(chuàng)建的月桂樹樓,其他的,你見機(jī)行事?!?/p>
紫韻一愣,小主子所創(chuàng)建的月桂樹樓是由她所掌管,但是,都是做一些救助人的,布施的事情,而她因?yàn)橐恍┬⌒乃?,偷偷的將她自己名下的小隊伍混入了月桂樹樓中,為小主子搜集一些有趣的事情……但是,為什么主子會知道!tut!她還以為沒有人知道……
“月桂樹樓所行之事,所要加入的,想要加入的,都必須獲得小主子的同意,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林靜深說完,就揮手示意紫韻退下。
滿心挫敗的紫韻恭敬做禮,默默的倒退離開了。
倒退離開的紫韻在閣樓外樓梯轉(zhuǎn)角就見平平和壽三正走來,紫韻不由挺直背脊,神色冷漠起來,斜睨著兩人,特別是平平!哼!半路進(jìn)入禁地特訓(xùn)的小子!居然能夠在小主子身邊做隨侍,啊啊啊啊……好想殺了他呀!
壽三皺眉看了眼紫韻,上前一步,站在了平平跟前,阻擋了紫韻的帶著微涼殺意的眼神。
“怎么?怕我殺了他?”紫韻看著壽三的舉止,哼了一聲,不屑開口說著,“放心,他是小主子的隨侍,我是不會殺小主子身邊的人的?!?/p>
“這里是殿下的地方,你是殿下的下屬,也是禁地女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若無殿下的詔令,你也不會隨意的sharen?!逼狡綇膲廴砗笞叱觯鏌o表情的說著,紫韻對他向來看不慣,起初他不懂,后來在知道紫韻因?yàn)橄胍冯S主子但被殿下責(zé)罰后,他就知道為什么了,紫韻這是妒忌他們吧。
紫韻哼了哼,不說話,轉(zhuǎn)身一閃,瞬間消失了。
“她可能是被責(zé)罰了。”壽三思索著開口,平常也會對著他們四個壽一個平橫眉豎眼的挑刺,但不會像今天這樣殺意泄露的。
“沒事?!逼狡綋u頭,“我們快些去見殿下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