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靜魚擺手,“不用。我就是累的?;厝ニ幌戮秃昧?。”
壽二無奈,但也只好小心的看顧著商靜魚,
顧善聞慢步走出前堂,在轉(zhuǎn)入走廊的時(shí)候,忽然頓住了腳步,看著前方連接內(nèi)宅花園的回廊處走過的一抹側(cè)影,淡綠色裙擺如同蝴蝶一樣,輕輕的飄過,似乎有些柔婉悅耳的好似叮咚泉水的聲音流過……
“夫人……您今晚可不能再這么晚睡了?!?/p>
“沒事的,沈嬤嬤,小魚那邊的事比較急,我早點(diǎn)弄好了,小魚的什么大會才能早點(diǎn)開始嘛。”
“……夫人,是百業(yè)大會呀。就算如此,您也不能這么晚,我可是和吳嬤嬤講好了,您若再晚睡,我就去告訴小公子了?!?/p>
“……好好好,我今晚早點(diǎn)睡,你不要跟小魚說。小魚已經(jīng)很忙了?!?/p>
“夫人……蒼掌門說過的,您早年根骨受損過,也是要好好休養(yǎng)的……您看,小公子你身體不好,小小姐又還小,您若是有個(gè)萬一,您讓小公子和小小姐怎么辦?”
“我知道了……沈嬤嬤,我會早點(diǎn)睡的……”
……
那柔婉悅耳的聲音帶著幾分歉然和溫柔,如同泉水一般流過去了,似乎沒有辦法聽到了。
顧善聞才慢慢的抬起腳,朝正門走去。
到了正門,那本該恭送顧善聞的山莊仆從才急急趕來,“大人,小的該死?!逼蛷暮馨脨溃?yàn)橥蝗婚g的肚痛,他不得已離開,本來還有另外一個(gè)仆從的,但是因?yàn)榍疤玫摱苁滤蛠砹撕芏鄸|西,大部分仆從都去幫忙了,就剩他一人恭送顧大人。
“無礙?!鳖櫳坡勎⑿[手,此刻的心情極好。
然后,在離開坐上轎子的時(shí)候,顧善聞抬頭看向黑色夜空,此刻夜空中月亮皎潔,彎彎如新月,如同那抹身影,嬌柔溫婉,清新皎潔。
“上京送來的千年人參,明日送來山莊?!?/p>
“是?!?/p>
壽四和福二雙手環(huán)xiong靠墻站著,看著下頭大堂的一出好戲。
書生打扮的十幾人都大多二十幾歲左右,此刻正和府衙的衙役捕頭對峙著,領(lǐng)頭的書生一手拍桌,一手指著領(lǐng)頭的總捕頭,瞪眼怒喝,“哪條章程里規(guī)定的!我們這些縣令通判不能參加新考啦?!啊,你指出來!你只要指出來,我馬上交出我的資格考文書!”
府衙總捕頭雖然人高馬大,一臉兇狠的模樣,此刻卻是極為糾結(jié)無奈的看著眼前的書生,“何大人,騰沖縣縣令大人,您就不要為難小的了,這,真的不合規(guī)矩呀,州令大人下令,讓我們來請你們離開,這,這也是無奈之舉呀。哎呦,您問問那些來參加資格考的書生,您這些已經(jīng)做了縣令的,來參加新考,這,這不是仗勢欺人嘛!”
“屁!我們仗勢欺人,你怎么不說說是你們州令仗勢欺人!他是摘星閣閣員了不起是吧。我告訴你!只要我參加了新考,我,何文鼎,馬上,三年之內(nèi),就也是摘星閣的閣員!”那何文鼎昂頭挺xiong,十分驕傲。
二樓走廊暗處的壽四挑眉,捅了捅福二,眼神示意:這人真自信!
福二翻翻白眼:屁!摘星閣的閣員哪個(gè)不是得經(jīng)歷三年考察五年考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