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偶然在一次祿二送來東西請他過目歸庫后,他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他貌似,可能,大概,居然掌握了大哥哥的私庫??!=口=
——話說他大哥哥那私庫真是看一眼口水直流,再看一眼,口水吸溜吸溜……
“主子。”壽三悄然到來,恭敬跪地拱手。
商靜魚微微側頭,抬手示意壽三起來,“怎么?賬冊有問題?”拓蒼鎮(zhèn)有德來叔叔坐鎮(zhèn),賬冊還會有問題?
“不是賬冊,是福三和祿二押送了一些東西過來。還請主子過目。”壽三忙說道。
商靜魚囧了囧,自從大哥哥把私庫賬冊鑰匙都扔給他后,他無形中又多了一個活,歸納整理大哥哥的私庫,順便支出收入的賬冊都由他做了!
商靜魚嘆了口氣,正想認命的去看看,后頭就傳來他娘親的聲音,“小魚~”
商靜魚回頭,一笑,“娘親安好?!?/p>
商姨娘穿著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淺綠色的花枝,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將一身的清雅脫俗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慢步而來的商姨娘轉過走廊,走向商靜魚,身后跟著吳嬤嬤和這幾年招的會武技的女婢,商姨娘走近后,看著商靜魚,姣好的眉眼露出溫柔,“小魚可是要去忙?”
“嗯,大哥哥讓人送了東西過來,我去看看?!鄙天o魚說著,又一笑,“娘親可是要帶童童出門?”看娘親身上的衣服樣式,嗯,這是新的樣式?所以是要去顧家和老太太聊天說話?再看今天的童童衣著也是沒有見過的,是要帶童童一起去?
“我做了些桃花釀,還有些桃花團子,想送去給老太太嘗嘗,小魚,我讓壽一去我那里取了,你用些,但不可用多,免得晚膳用不了?!鄙桃棠锶崧曊f著,撫了撫商靜魚的頭,“雖說是三月了,但你不可吹風,藥膳可是要用的,不可浪費,你知道的,你的身體還需調養(yǎng)……”
商靜魚乖巧的聽著,默默的想著,自從三年前,娘親因緣際會的認識了住在不遠處農莊里的顧家老太太后,娘親就喜歡絮叨了,而自打他拾掇著娘親設計衣服做衣服后,娘親就大膽自信多了。
好不容易,聽著商姨娘滿意的絮叨后,又叮囑童童不可頑皮,又讓壽三派人跟著后,商靜魚才一邊眼冒圈圈,一邊挪著腳,去看那些會被福三和祿二同時押送來的東西……
“那賬冊沒有問題的話,待過幾日,諸事準備妥當了,你和平平去一趟北境?!鄙天o魚坐在廊下,看著前頭的福三和祿二打開一個一個箱子的低聲報著,一邊記著,覺得有些無聊,便轉頭對著壽三說著。
壽三恭敬應著,隨后低聲說著,“主子,賬冊明日就可復核完畢。北境那邊的事,小的和平平商議了一下,覺得不若等事態(tài)平息了,我們假扮客商,將李大人的家人買來?”
——北境一事,沒想到小主子竟然要插手了。
——過年前的寒冬,北境幽州突然爆發(fā)了來勢洶洶的瘟疫,幽州主事官李原大人下令封城,自己也守在城中,卻不想,當時在北境幽州的誠王為了寵愛的側妃趙氏,居然強行帶兵沖出了城門,李原大人不懼生死,死攔在了誠王馬前,卻被誠王活活踩踏而死,之后,那本來封鎖在幽州的瘟疫,就此沖出了幽州,幸好,主子和小主子真知灼見,提前做好了各種準備,主子聽從了小主子的建議,在幽州爆發(fā)瘟疫后,立即派人去信給了戶部尚書和上京的府衙主事,在各地推廣防疫之法,又請百春門出來協(xié)助,而上京四周加強了防御巡查,在誠王靠近上京前,就強行攔下,瘟疫才沒有蔓延出來。
但可惜,被踩踏死去的李原大人還是背上了防疫不力的黑鍋,誠王將一切都推到了李原大人身上!而中宮皇帝和閣議似乎要讓李原大人平息一切,不但抄了家,還將李原大人的家人流放和沒入官奴。
現(xiàn)在,小主子就是要插手事后的處置,小主子想將李原大人的家人救出來。
“在這之前,你們必須保住他們的命?!鄙天o魚嚴肅說著,大哥哥說過,現(xiàn)在是沒有辦法給李原大人清白,但是,將來,也許能夠昭雪?這事也是他任性了,只是,既然不能做得更多,那搭把手,盡可能的保住忠良的骨血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壽三跪地,磕頭,行五體投地之禮,“謹遵詔令!”
待壽□□下后,福三和祿二就捧著冊子上前來了,“小主子,殿下送來的東西都已經整理完畢了,這其中,有一套千年蠶絲制成的護甲,主子特別叮囑,務必請小主子用上,還有一套琉璃杯?!?/p>
祿二說完,示意身后的仆從將放著護甲和琉璃杯的盤子呈上,主子送來的東西,貴重的好多,但就這兩套是主子特別看重的,這兩套天下也就只有主子有,而護甲是主子三年前就在尋的,琉璃杯是這次打蠻族偶然得到的。
商靜魚摸了摸護甲,皺起眉頭,“這東西,大哥哥比我更需要,福三,你拿回去給大哥哥。”
大哥哥現(xiàn)在還在北境戰(zhàn)場,從過年前的九月份一直到現(xiàn)在,北境戰(zhàn)場打得不夠輕松,都怪五年前,那中宮為了控制大哥哥,強行將黑甲軍調去了南境,以至于給了蠻族休養(yǎng)生息的機會,才會導致五年后北境烽煙再起,即便有了神策軍壓制,也沒有扛住頹勢,北境連丟五城!十萬百姓死于烽火之中!兵部尚書和戶部商戶,以及一些主事官員跪了中宮神武殿三天,中宮才下發(fā)了詔令,命鎮(zhèn)遠侯帶黑甲軍前往北境。
然后,這戰(zhàn)一打就是大半年了。
這大夏朝已經出現(xiàn)腐朽的跡象了,也難怪劇情里大哥哥會奪權。這昏庸無能又多疑的中宮,還有閣議,本來是壓制皇權的閣議,現(xiàn)在也都成了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