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位殿下卻為何又不在人前?
五年前突兀的沉寂了下去,將追隨于他的崔玨等人派到地方為政,上京只留下了盧懷德和蔡英,雖然殿下依然引領(lǐng)著他們做事,但是,明顯的沉寂的姿態(tài),甚至于避開了暗地里想要追隨于他的,如他崔浩之。
“我正是知道殿下的所為,為的都是大夏,因此,我才想要知道為什么!好吧,殿下不予在人前是為了避免和中宮的爭斗,但是,卻為何拒絕你祖父我拜見他呢?”崔浩之帶著幾分的不甘愿,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暗示沈融去找殿下了。
“難不成,你祖父我不堪大用?”崔浩之帶著幾分憤憤不平和委屈,“你都是我?guī)С鰜淼摹醯摹?/p>
——明明玨兒十年前就追隨了殿下,怎么他就不行呢?!
崔玨嘆氣,看向自家越來越像個孩子的祖父,居然還帶著二弟崔兆去了流水館……“祖父,殿下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擔(dān)任了工部尚書一職,這是殿下的授意?!?/p>
崔浩之哼了哼,知道自己是別想從這個悶葫蘆的嫡長孫挖出什么了,看來還是得自個想辦法……于是又悶悶的敲了敲棋盤,“夏日盛典的請柬,你拿到了沒有?”說罷,帶著幾分算計(jì)的眼冒精光的盯著崔玨,要是玨兒拿到的話……
崔玨一怔,“夏日盛典?”
“哦?你不知道啊。哈哈哈哈,那甚好甚好!”崔浩之笑得甚為暢快,嘿嘿,想不到也有自家孫兒不知道的事哈哈哈
崔玨皺起眉頭,夏日盛典?怎么回事?也許他明天該提前去拜見殿下。
同一時間的裕親王府。本該是富貴榮華的廳堂,依舊是擺設(shè)在華麗的物品,但卻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人獨(dú)坐在窗邊,身側(cè)是一擔(dān)憂的侍女。
獨(dú)坐窗邊的端莊美麗的女子,輕撫手里的請柬,嘴角微微的勾起笑容,“想不到顧家老太君還記得我長陽……”
“公主……您要去嗎?那個地方……”那可是流水館呀,公主的夫君,裕親王府的現(xiàn)任世子最為迷戀的女子就在流水館里!
“去呀,老太君送的請柬,我怎可不去?”長陽公主笑容甚為柔和,看向外頭的月亮的時候,卻是想著另外一個人,如同皎月般溫潤俊美的青年。
“你說……五年多了,那位殿下,為何不定親呢?”長陽喃喃道。
侍女一愣,隨即苦笑一聲,她怎能知道,不過她也知道,此刻,滿心苦澀的公主也只是自言自語罷了。
“他們都說……他已經(jīng)不是七絕郎君了……他沒了裕親王府……空有一個什么都沒有的睿親王府的世子頭銜又有何用呢……他們還說這世上沒有七絕郎君了……可是他們都沒有看到……他就是他呀,那些所謂的頭銜是因?yàn)樗糯嬖诘难健遍L陽喃喃說著,說罷,又低笑一聲,帶著幾分自嘲,“我就算知道又有何用呢……他就是月亮呀,他……不屬于任何人……”
林靜深在回廊亭坐下,瞥了眼福大恭敬呈遞來的紅色折子,“怎么?是沈融忍不住了,還是白術(shù)耐不住了?”林靜深淡淡說著,打開折子,掃了一眼,皺起眉頭,看向福大,“海寇和陵國有聯(lián)系?”
福大恭敬拱手,“稟主子,沈大人緊急傳送來的消息,尚未證實(shí),但是從已經(jīng)剿滅的海寇的窩點(diǎn)里的確找到兩封陵國的書信,書信的內(nèi)容卻和中宮長坤宮有關(guān)!”
林靜深慢慢的放下折子,語氣淡漠冰冷,“告訴沈融,他不宜追查下去,此事交由衛(wèi)門去查!另外,告訴白術(shù),不管發(fā)現(xiàn)什么,都得忍下去!此時,若是掀翻陳州的鍋,天下就會亂!”
福大恭敬拱手應(yīng)下。
“主子!今日顧老太太的另外三封請柬,分別送到了裕親王府的世子夫人,崔家老太君,宋家老太太手里?!备6吐暽锨胺A報。
“主子,崔浩之老尚書今日命崔兆入流水館索要盛典的請柬?!备H吐暦A報
“南境柳州已經(jīng)發(fā)生騷亂,陳老先生和盧老先生都不肯離開?!备K牡吐曊f著,并恭敬呈遞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