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靜魚起來的時候,就聽聞平平奏報北境□□,大哥哥已經(jīng)趕回上京了。
“好端端的,北境不是平穩(wěn)了嗎?大哥哥派去北境的那兩個待考核的官員都做得很好啊,怎么就突然□□了?”商靜魚一邊用著膳食,一邊皺眉問著。
“主子,今早急報已經(jīng)送來了?!眽垡徽f著,恭敬呈遞存放條陳和折子的盒子。
商靜魚放下手里的碗,接過,一翻,打頭的果然是北境那邊的事,打開一看,商靜魚黑了臉,“這群混蛋!”
“主子,您別氣啊。”壽二忙上前安撫著,順勢瞪了一眼呈報折子的壽一,主子在用膳,這奏報就不能晚點送來嗎?!看,主子都?xì)獾貌挥蒙帕耍?/p>
壽一面無表情:委屈,主子要問北境的事,他都不知道,得主子看奏報才知道啊。
“誠王派人去北境幽州搜刮銀兩,幽州令不從,他們居然聯(lián)合幽州當(dāng)年的那些逃兵,強行扣押幽州令的家人,逼幽州令開糧庫,幽州令的老母親當(dāng)著幽州百姓和幽州軍的面,跳下城樓,要幽州令決不可屈從!可惡!可惡!可惡!”商靜魚氣得直拍石桌,奏報極其詳細(xì),雖然當(dāng)時有影門趕到救下了幽州令的老妻和子女,但是……
“主子呀!您悠著點!”壽二忙攔住,“您別氣別氣,這事,殿下一定會為幽州令報仇的!”
“這不是報仇的事!”商靜魚轉(zhuǎn)頭厲聲說著。
這一厲聲呵斥,再加上商靜魚那素來溫潤靈活的眼眸居然滿是寒意,讓壽二和壽一碰的一下就跪了!
商靜魚深吸一口氣,要冷靜,要冷靜,“起來!我氣糊涂了,跪什么!”
商靜魚說著,又想了想,合上盒子,轉(zhuǎn)頭對著壽一肅然道,“馬上請三位老先生和六位入選的文事官員到我這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由不得我們慢悠悠的了,再不快點,只怕這種事情,不是一個幽州的事了?!?/p>
“是!”壽一恭敬應(yīng)下。
“壽二,我們?nèi)デ疤?。對了,讓平平和壽三壽四馬上來?!鄙天o魚又吩咐道。
壽二瞄了眼桌上沒用多少的膳食,小聲開口,“主子,您至少用碗粥……”
商靜魚瞥了眼壽二著急惶恐的臉,嘆了口氣,端起粥,“好,我吃,剛剛我氣急了,你別在意?!?/p>
壽二恭敬,“不敢,主子您要是氣急了,您打我們罵我們都好,千萬不要傷了自己。殿下要是知道了,說不定就要來處罰我們了?!闭f到最后,壽二故作委屈。
提到了大哥哥,商靜魚又嘆了口氣,現(xiàn)在他可以理解劇情里的大哥哥了,就沖這亂七八糟的局面,與其花時間去理順,倒不如一鍋燉了,然后再重新開啟,只是一鍋燉了的話,這天下定然是要生靈涂炭,死傷無數(shù)了。
用完膳,商靜魚去了前堂的中庭,中庭有一較大的回廊亭,可對坐幾人,此刻已經(jīng)擺上了飄著淡淡煙的茶,還有桌上的幾盤糕點吃食,三位老先生已經(jīng)到來,盧寧遠(yuǎn)跪坐在盧老先生跟前,恭敬的垂首聽著訓(xùn)斥,其他五人,周銘軒和宋文清跪坐在古老先生跟前,而其他三人都是被陳老先生喚去,聽著陳老先生的指點。
商靜魚輕咳一聲,踏上中庭。
三位老先生都已經(jīng)見過了商靜魚,或是笑容慈愛,或是笑呵呵的撫著胡須,連陳老先生都是眉眼間放緩神色的看著商靜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