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顧善聞?wù)齺砘仵獠健?/p>
本次殿下頒發(fā)詔令,命他前來南州,私下說了兩件事,一件事是新考,務(wù)必要協(xié)助小公子完成,另一件事是務(wù)必保證小公子在南州的三年順?biāo)鞜o虞。
新考是大事,關(guān)系到未來的大夏朝能不能掙脫泥沼,能不能再次騰飛展翅!而他雖然這幾年來有聽聞新考和農(nóng)法一事,但是他委實沒有想到的是,殿下居然沒有親自主持新考,而是將新考讓小公子來完成。
由此可知,殿下對小公子的信任,也由此可知,小公子的能耐了。
而來南州后,小公子的各種安排也是證實了,這么些年,摘星閣閣員對小公子的敬重不是沒有理由的。小公子的安排都是恰到好處,各種考慮和需要做的,也都做好了,只是,眼下的這件事,實在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和為難。
當(dāng)商靜魚到來后,各自見禮后,顧善聞就開始說了這么件讓人哭笑不得和為難的事。
“???南州下屬的縣令和通判偷偷來報名參加資格考?”商靜魚瞪大眼,嘿,這可真是!大哥哥的威名已經(jīng)天下皆知了嗎?還是……他的宣傳做得太好了?
“是我府衙的總鋪頭去核對名冊的時候,認(rèn)出來的,這騰沖縣的縣令和通判都是二十五歲左右,兩人前年跑到上京找了誠王的路子,捐的官,我讓人去核查了一下,這兩人倒是做得不錯,騰沖縣不是多好的地方,就一般般吧,他們倒是學(xué)著上京的淘寶街,搞了一個藥草街,專門做藥草的批發(fā)生意,做得不錯,騰沖縣的特產(chǎn)就是藥草?!?/p>
顧善聞?wù)f著,又無奈的一笑,“這兩人都有些賴皮,我府衙的總捕頭說他們不合規(guī)矩,要劃掉他們的名字,他們居然吵鬧叫嚷起來,說新考的資格考試的章程里就沒有規(guī)定說,現(xiàn)任的縣令和通判不能參加考試的……”說到這里,顧善聞揉了揉額頭,“他們還把其他偷偷來參加考試的縣令和通判也叫了出來,這一查,參加資格考試的五百人里,現(xiàn)任縣令就有十人,通判十人?!?/p>
商靜魚頗有些無語了。這叫什么事呀,“都是南州下屬縣令?”
“不,其中有五位是從陳州那邊跑來的,還有兩位通判是從上京跑來的?!?/p>
上京?陳州?這范圍可真廣!商靜魚托腮,這就意味著,新考已經(jīng)擴(kuò)大到上京和陳州那邊去了?
“兩位老先生怎么說?”商靜魚問道。
“老先生也是無法決斷,在章程里,的確沒有這么一條。”顧善聞皺眉說著,但放任他們參加考試也是對其他考生來說,不太公平,也不對勁呀。
商靜魚無奈一笑,“看來明年的新考要增加一條規(guī)定了,罷了!既然他們想?yún)⒓?,那就讓他們參加,不過,給他們另外增設(shè)考場,另外增設(shè)考題??碱}中,我出兩道,然后明言告知于他們,我,商家小金童要出題考考他們,他們?nèi)羰窃敢饩蛥⒓?,不愿意,就哪里來的回哪里去!?/p>
顧善聞一聽,也笑了起來,站起身恭敬拱手,“小公子,他們定然是愿意的?!倍夜烙嬍前筒坏玫?。
商靜魚也站起身,背負(fù)雙手,“十日后就是資格考試了,讓他們每人寫篇陳情賦來,陳情賦寫好了,就貼在府衙公告欄,告知于所有人。不愿意寫就別參加考試。”
顧善聞恭敬應(yīng)下。
待顧善聞走了,商靜魚思索了一會兒,側(cè)頭看向壽一,“他們是怎么知道新考的,敢于冒險來參加新考,定然是還知道什么,比如說新考背后的摘星閣,雖然這次顧善聞大人在大哥哥的授意下公開了,但是,總覺得,他們殷勤得有些過分了?!?/p>
“主子,我這就派人去查。”壽一恭敬拱手說著。
“嗯,得查。查仔細(xì)些,新考沒有結(jié)束前,都要謹(jǐn)防有人作妖。”商靜魚說著,便站起身,揉了揉額頭,“回去吧?!?/p>
壽二擔(dān)憂上前,“主子,讓蒼掌門來一下?”
商靜魚擺手,“不用。我就是累的。回去睡一下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