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面無表情的回到畫室,自己是知道想要和葉陰晴斷干凈是不大可能了,頭疼的家伙。
撿起一把光禿禿的筆躲到角落埋頭削筆,緩緩臉上還未散去的春潮。
惡狠狠的削斷了第五次鉛筆頭,心里咒罵了無數(shù)遍葉陰晴全身上下幾輩子,當事人心情甚是愉悅,進門后難得接過一個女生的畫板幫她改畫,惹得周遭一圈人的輕呼尖叫,圍觀的同學一層又一層。
蘇瑾沒抬頭,她削的筆因為被改畫的那個同學的尖叫聲震斷了。
腦補了下人群中心的葉陰晴,蘇瑾覺得他就像孔雀開屏,葉陰晴屁股上的孔雀毛不是華麗的花紋,而是一張張迷妹的花癡臉。
噗的一聲,蘇瑾沒忍住笑了出來。
“筆都被你削禿了,還笑得出來?”
光線被一個人影擋住,蘇瑾下意識的抬頭,修業(yè)那挺直的身板立在她的面前,逆著夕陽的余光,襯得他的白襯衫甚是好看。
看他手上也握著美工刀,也就沒什么在意,囫圇的嗯了一聲,也不好把剛才想了什么告訴修業(yè)。
畢竟蘇瑾和修業(yè)也不是特別熟,頂天也就學術上的交流。
修業(yè)是上個月剛來的,畫的極具有自己的風格特色,技法老練,十分難想象這是學了幾十天的人所擁有的才能。
蘇瑾見到他的第一張畫時還不知道他是來這里的學生,那天剛好被葉陰晴壓著一晚上,睡醒時已經(jīng)遲到了,錯過了老師帶著修業(yè)認識班上同學的時間。
糗事預料之中,蘇瑾對繪畫有種難以言喻的熱衷,當即興奮的叫著,“老師這里畫的好厲害,怎么做到的??!”
全場默。
蘇瑾還在失控的對著畫作狂熱狀,嘴里不停的念叨著,葉陰晴站在一旁,第一個不留臉面的笑出了聲。
有人做了出林鳥,第二,第三,到最后的哄堂大笑。
修業(yè)坐在高腳凳上,拿著shi巾擦試著指尖的鉛灰,唇角揚起,坦然的自我介紹。
“同學你好,我是修業(yè),應屆生,謝謝你的夸獎?!?/p>
自此以后,雖然對此還有些隔應,蘇瑾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向修業(yè)問一些問題,他也會盡責的講解給她,當然,更多的時候還是結伴的女生圍上去纏著他。
修業(yè)待人疏離有禮,對蘇瑾的提問,對女生a,男生b的提問,都是一樣的。
窸窸窣窣,修業(yè)拿出一支筆,彎著腰跟著蘇瑾一起削了起來。
“削筆不能用蠻力,就算是這種小事也是有技巧和方法的,像這樣……”
不多時在修業(yè)靈巧的長指下一只炭筆被削得尖銳,看著就覺得刺著人疼。
蘇瑾捧場的哦哦了兩聲,其實她根本沒注意他是怎么動作的…
修業(yè)嘆了口氣,“沒想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