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這小子終于到上學(xué)的年紀,我給送學(xué)校去了?!?/p>
“陸陸沒上過幼兒園吧?!?/p>
“嗯,是,小時候我一直帶在身邊?!焙螘r雨答道。
“那能跟上嗎?現(xiàn)在學(xué)校可卷了,各種興趣班,錢不夠燒的?!毙£悋@息,“我以后不打算生了?!?/p>
何時雨一頓,她本來也沒打算生的??缮鰜砹?,只能負責(zé)任了。
“沒事兒,陸陸智商管夠?!?/p>
小陳走過來,坐在她身旁,“前天接到房東的通知,他把房子給賣了,這幾天就得收拾好搬走。這新房東不打算繼續(xù)租了,出手很闊綽,把我預(yù)交的租金退了,還賠了半年房租,這已經(jīng)住的半年等于白送?!?/p>
何時雨停下打字的手,“你是說房東換人了?”
為何她不知道這件事。
“對呀,老白沒跟你打電話說嗎?”
她搖頭,神情有些不安。
“多的就不說了,雨雨姐。我男朋友馬上在樓下接我搬走,你也快些收拾。”
何時雨拿出手機,在通信列表翻出房東老白的電話,打了幾次都不通,對方忙線狀態(tài)。
小陳拎著行李箱站在門口,還是沒忍住,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坝暧杲?,你別嫌我話多。我看這么久,都是你一個人,你也就比我大兩歲,把孩子撫養(yǎng)長大挺不容易的。盡快找個伴兒,能幫著分擔(dān)一下,也是好的?!?/p>
“謝謝,我盡力。”
何時雨溫和地笑了下,盡管她這輩子都不會有這種想法,但還是要感激下人家的好意。
“咔噠”一聲,門被關(guān)上,偌大的出租屋里就剩她一個人。何時雨感到背后含意陣陣,就把屋里所有窗戶都打開來。
她打開微信,找到跟老白的聊天框,三個月前剛交了一年的房租,房東換人了,為何她沒收到一點消息。
“白老板您好,我是主臥的租客小何,聽說您把房子賣了,是真的嗎?小陳她已經(jīng)搬走了,那我預(yù)交的租金怎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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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況,無異于給了何時雨一道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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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雨在撥號鍵盤上按下這幾個數(shù)字,她也不想走到這步,只能報警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