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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梵樾在沈棲霧的房間里整整待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他穿戴整齊的從房間里走出來,神情變得更加冷漠,手腕上還多了一串佛珠。
開口卻是生殺予奪:“那個人,扔進(jìn)海里喂魚?!?/p>
劉助理急忙點(diǎn)頭,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他知道,謝梵樾說的是那個保鏢。
“姚洛寧,送去和她的親生父母團(tuán)聚,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眾人聽著他冷得能掉冰碴子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
謝梵樾瘋了一樣的報(bào)復(fù)了很多人,那些傷害過沈棲霧的人,他一個都沒有放過。
但他卻不肯為沈棲霧舉辦葬禮,好像這樣就能欺騙自己,那個人還活著一樣。
瘋狂的報(bào)復(fù)之后,謝梵樾并沒有感受到任何快意,他的生活再次陷入了無邊的孤寂。
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佛堂念經(jīng)。
他開始失眠。
每個午夜,他睡不著的時候,總是坐在床邊一遍一遍的懷念和沈棲霧在一起的生活。
“寶寶,你為什么從來不肯來我夢里?”
“是不是還在怪我?”
寂靜的夜里,他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最后只能自欺欺人地勾出一個苦澀的微笑,“我知道了,因?yàn)槲疫€沒有受到懲罰,對不對?”
他不知從哪里掏出一瓶不知名的褐色液體。
正是他當(dāng)初強(qiáng)行喂沈棲霧喝下的那一瓶。
慘白的月光透過窗子撒在謝梵樾的身上,他沒有絲毫猶豫擰開瓶蓋,仰頭喝了下去。
辛辣刺激的液體讓他差點(diǎn)把胃里的酸水都嘔出來,但他還是強(qiáng)迫自己咽了下去,只是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像被一把尖刀生生割開一樣,一直劃到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