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什么功名利祿,什么十年執(zhí)念,都比不上懷中這一捧漸漸冷去的月光。
7
我死了。
可我的魂魄卻依舊徘徊在這世子府中,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縛,無法離開。
我看著自己的身體,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床榻上,而蕭景珩就那樣抱著我,仿佛要把我揉進(jìn)他的骨血里。
“沅沅,你怎么這么傻,我派人去請(qǐng)了江南的神醫(yī)……還有西域的圣藥,你為什么不能再等等?”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在責(zé)備我,又像是在自責(zé)。
我看著他,心里卻一片平靜。
已經(jīng)晚了,無論他做什么,都改變不了我已經(jīng)死去的事實(shí)。
我飄在房梁上,冷眼看著蕭景珩抱著我的尸身喃喃自語。
“沅沅,那年我見你第一面的時(shí)候,我就該明白自己的心意,”他的手指輕輕描摹著我僵硬的唇線,“可我怎么就被仇恨蒙了眼?”
我嗤笑一聲。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我試圖離開這里,但是卻怎么也離不開這個(gè)屋子,只能是被迫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那晚看見你出現(xiàn)在我房里,我歡喜得緊,”他的眼淚砸在我青白的臉上,“可第二日芙兒就出事了,我以為是你做的。”
“好在芙兒回來了,芙兒沒事,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了!”
我冷眼旁觀著他的懺悔。
真是可笑,十年的折磨,他是怎么有臉跟我說重新開始的?
“世子!”管家在門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稟報(bào),“夫人又派人來催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