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溫熱,心底某處仿佛被燙了一下。
“好,我知道錯了,你讓他們放過我媽,我以后都離夏苒苒遠遠的?!?/p>
她低頭妥協(xié)了,不想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因為沒有任何用處,她只想母親好好的,她還要帶她離開呢。
見她軟下來,閻云舟的手松了力道,改為輕撫聲音也放緩了:“我也不想傷害沈阿姨的,但苒苒是個無辜的人,她以后也不會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里,你不想相處就不相處了,但也不要傷害她。”
沈霜眠感覺到自己額頭上被輕吻了一下,她失神的點頭,像是一個聽話的玩偶。
可盡管她這么聽話,還是沒能留住母親。
接到監(jiān)獄的電話是在第二天,趕過去的路上她都沒有記憶,回過神來就已經到了太平間。
太平間一個拉開的擔架上,躺著悄無聲息臉色蒼白的母親,沈霜眠跌坐在地上,手顫抖著遲遲不敢落下。
她聲音哽咽,淚水滴在冰冷的臉龐上,也換不回一丁點溫熱,:“媽媽你不是說要跟我離開嗎你醒醒啊明明馬上就要離開了,到底為什么為什么啊”
獄警在一旁不忍的解釋:“是熱射病,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晚了?!?/p>
當天沈霜眠就把母親火化了,葬禮也只有她一個人。
葬禮開始前,她給閻云舟打了十九個電話,全是未接聽,掛斷電話卻看見夏苒苒朋友圈里最新的視頻。
是一個演唱會現(xiàn)場,而旁邊低頭溫柔看著她的人,正是沈霜眠怎么找也找不到的人。
視頻里聲音嘈雜,燈光四射,讓她想到了以前她邀請他去自己的樂隊livehoe時,他說:“你知道我不喜歡人多嘈雜的地方?!?/p>
可現(xiàn)在卻陪著夏苒苒去人擠人的演唱會,沈霜眠自嘲一笑,沒有再打電話。
她在殯儀館買了一個項鏈,親手把母親的骨灰裝在里面:“媽,我?guī)汶x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