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焰睜開眼睛時,后頸還殘留著細(xì)微的刺痛。
他試著動了動手腕,粗糙的麻繩深深勒進皮肉,將他牢牢綁在臥室的床柱上。
“醒了?”
林昭晚的聲音從陰影處傳來。
她坐在窗邊的單人沙發(fā)里,指尖夾著一支燃了一半的煙,煙灰缸里堆滿了煙蒂。
窗外已是深夜,月光透過紗簾,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她的眼神溫柔又偏執(zhí),像是注視著某種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你永遠(yuǎn)是我的?!彼p聲說,起身走到床邊,手指撫過他凌亂的頭發(fā),“永遠(yuǎn)?!?/p>
沈墨焰猛地偏頭躲開,繩子摩擦著手腕,火辣辣地疼。
但比起疼痛,更讓他心驚的是林昭晚此刻的狀態(tài)。
她嘴角掛著笑,眼底卻一片空洞,像是被某種執(zhí)念徹底吞噬了理智。
瘋子。
他咬緊牙關(guān),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在被林昭晚帶上車之前,她給黎晝發(fā)了定位。
以黎晝的能力,找到這里只是時間問題。
“記得這里嗎?”林昭晚突然解開繩子,拽著他站起身,“我們的臥室。”
她牽著他,像導(dǎo)游一樣帶他走過別墅的每個角落。
“這是你第一次給我煲湯的廚房?!?/p>
“這是你等我回家的玄關(guān)。”
“這是”
沈墨焰根本聽不進去。他的目光不斷掃向窗外,尋找任何可能的逃生路線。
林昭晚卻恍若未聞,自顧自地沉浸在回憶里。
餐廳里,站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恕?/p>
林昭晚精心準(zhǔn)備了一桌菜,全是沈墨焰曾經(jīng)愛吃的。
但她依然沒有解開他手腕上的繩子。
“卑鄙?!鄙蚰胬湫?,“變態(tài)。”
林昭晚不惱反笑,用勺子舀了湯遞到他嘴邊:“有恨就說明還有愛?!彼凵癜V迷,“多罵兩句,我愛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