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晚聽到沈墨焰那句“受過的傷不可彌補”時,像是突然被驚醒。
她抓住沈墨焰的手腕,力道大得他掙扎不開:“跟我去個地方?!?/p>
沈墨焰掙脫不開,被強硬地塞進(jìn)車?yán)铩?/p>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直到駛?cè)肽瞧煜さ耐C(jī)坪。
當(dāng)初他被吊在直升機(jī)下的地方。
冷風(fēng)卷著沙塵撲來,沈墨焰的指尖微微發(fā)抖。
“你想干什么?”他聲音發(fā)冷。
林昭晚的眼底翻涌著偏執(zhí)的光:“當(dāng)初我從來沒想過真的把你吊起來?!彼プ∷募绨颍澳侵皇菄樆D?,后面的事都是林星河偷偷做的!”
沈墨焰甩開她的手:“所以呢?”
“所以,”林昭晚突然朝身后揮手,“我要他付出同樣的代價!”
兩個保鏢拖著眼眶通紅的林星河走來。
他衣服凌亂不堪,發(fā)絲飛舞,哪還有半點鋼琴王子的高貴模樣?
“姐!”林星河尖叫著掙扎,“你瘋了嗎?我是星河啊!”
林昭晚充耳不聞,親自將繩索捆在他腰間。
直升機(jī)螺旋槳掀起狂風(fēng),林星河終于崩潰大哭:“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沈墨焰看著這一幕,胃里翻涌起惡心。
“林昭晚?!彼湫?,“出了事就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真讓我看不起你?!?/p>
林昭晚卻像沒聽見,癡迷地盯著他的表情:“解氣了嗎?不夠的話,”她猛地扯過林星河的手臂,“你可以親手在他身上紋賤人。”
紋身工具早已備好,林星河瘋狂搖頭:“不要!姐你明明最愛我的!”
林昭晚掐住他的后頸按在操作臺上,轉(zhuǎn)頭期盼地看向沈墨焰:“動手???就像他當(dāng)初對你那樣!”
沈墨焰后退一步:“你真是瘋了?!?/p>
“那這樣呢?”林昭晚突然奪過紋身槍,扯開襯衫露出鎖骨,“往我身上紋!紋狗!紋畜生!”
針尖刺入皮膚的瞬間鮮血滲出,她卻笑得扭曲,“夠不夠?你能原諒我了嗎?”
沈墨焰看著這個曾經(jīng)高傲的女人跪在塵土里自殘,突然覺得無比荒謬。
“永遠(yuǎn)不可能。”
林昭晚的眼神徹底暗了下去。
她抬手打了個手勢,沈墨焰后頸突然一痛。
最后的意識里,是林昭晚撫摸他臉頰輕聲低語:“沒關(guān)系,我們有的是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