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焰不知道什么時候沉沉睡去,早上睜開眼,正對上林昭晚癡迷的視線。
她就這樣坐在床邊,不知看了多久。
見他醒來,她嘴角揚起一抹溫柔到病態(tài)的笑:“早安,老公?!?/p>
沈墨焰別過臉,手腕上的繩子經(jīng)過一夜摩擦,已經(jīng)勒出深紅的血痕。
林昭晚像是突然注意到這點,慌忙解開繩索,捧著他的手腕輕輕吹氣:“疼不疼?我馬上叫醫(yī)生來?!?/p>
“不用假惺惺?!鄙蚰娉榛厥郑澳愕降紫敫墒裁??”
林昭晚不答,只是拍了拍手。
房門立刻被推開,一支專業(yè)的造型團隊魚貫而入,推著掛滿西裝的移動衣架。
“補辦婚禮。”她拿出一件西服,“上次的儀式太倉促了?!?/p>
沈墨焰笑出了聲:“過家家嗎?”
林昭晚置若罔聞,親自挑了件黑色西裝:“你穿這個最好看?!?/p>
林家老宅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
沈墨焰被做成新郎造型,手腕卻仍綁著裝飾用的緞帶。
看似浪漫,實則仍是禁錮。
“哎喲,這不是那個紋身的嗎?”林母見到她,尖酸刻薄的話脫口而出,“怎么還有臉回來?”
林父更是直接摔了茶杯:“我們林家——”
“閉嘴?!?/p>
林昭晚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大廳瞬間死寂。
她緩步走到沈墨焰身邊,攬住他的腰:“現(xiàn)在,我才是林家的主人?!彼龗咭暠娙耍拔业恼煞?,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p>
林母踉蹌后退兩步,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己的女兒。
沈墨焰突然笑了。
原來她一直知道該怎么護著他。
那些年冷眼旁觀他被羞辱,不過是因為,不想做罷了。
“以后家里誰再說紋身不好,”林昭晚一字一頓,“就給我滾出去?!?/p>
說完,她討好地湊近沈墨焰:“滿意嗎?”
“晚來的深情比草賤?!鄙蚰胬淅涞馈?/p>
林昭晚表情一僵,隨即又恢復那副溫柔模樣:“沒關(guān)系,我們有一輩子時間。”
回到家后,林昭晚站在臥室門口,看著沈墨焰背對著她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