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墨焰站在樓梯口,看著餐桌前的兩個(gè)人。
林昭晚和林星河坐在一起,她正低頭給他剝雞蛋,動(dòng)作熟稔自然。
林星河笑得開心,湊過去小聲說了句什么,林昭晚唇角微揚(yáng),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親昵得不像姐弟,倒像戀人。
沈墨焰攥緊扶手。
他想起剛結(jié)婚時(shí),林星河半夜打電話說害怕,林昭晚二話不說就趕過去陪他。
他當(dāng)時(shí)還傻傻地以為,她只是太關(guān)心這個(gè)養(yǎng)弟。
后來,林星河生病,林昭晚寸步不離地守在醫(yī)院
可當(dāng)他發(fā)燒到39度,她也只是敷衍地說了句“多喝熱水”。
“他從小沒有父母,我多照顧他是應(yīng)該的?!?/p>
她用這個(gè)理由,騙了他五年。
沈墨焰扯了扯嘴角,走下樓梯。
“早?!彼曇羝届o,拉開椅子坐下。
林昭晚抬眸看了他一眼,語氣冷淡:“傷好了?”
“托你的福,死不了?!?/p>
林星河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姐夫,你別生姐的氣,她昨天也是太擔(dān)心我了。”
沈墨焰慢條斯理地喝了口咖啡,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忽地笑了:“你們感情真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呢?!?/p>
林昭晚臉色驟變,猛地放下刀叉:“沈墨焰,你心臟看什么都臟!”
林星河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哽咽:“姐夫,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和姐只是姐弟?!?/p>
“道歉?!绷终淹砝渎暶睢?/p>
沈墨焰看著他們,心里冷笑,面上卻順從地低下頭:“對不起,我開玩笑的?!?/p>
林星河抽抽搭搭地擦了擦眼淚,伸出自己的手腕,露出那個(gè)音符紋身:“姐,我這個(gè)樣子,下周的國際鋼琴比賽怎么辦。”
林昭晚眼神一沉,看向沈墨焰:“你惹的禍,你自己解決。”
沈墨焰抬眸:“我說了,那不是我紋的?!?/p>
“不重要?!绷终淹碚Z氣冰冷,“既然星河因?yàn)榧y身不能比賽,那你也該嘗嘗這種滋味?!?/p>
沈墨焰心頭一跳:“什么意思?”
林星河忽然眼睛一亮,輕聲說:“姐,不如讓我在姐夫身上紋點(diǎn)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