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進(jìn)行曲》響起,黎晝挽著黎爸爸的手臂緩緩前行。
紅毯那端,沈墨焰哭得像個孩子。
“別哭呀?!崩钑凊谀_擦掉他的眼淚,“形象不要了?”
“不要了?!鄙蚰娈?dāng)眾深吻她,“我只要你?!?/p>
臺下,黎媽媽舉著手機(jī)錄像,黎爸爸驕傲地跟每個賓客炫耀:“我女婿!國際紋身大賽金獎!”
一年后,產(chǎn)房里傳來嬰兒響亮的啼哭。
“是個小公主!”護(hù)士把皺巴巴的嬰兒放在沈墨焰懷里,“眼睛像媽媽,嘴巴像爸爸。”
沈墨焰顫抖著吻了吻黎晝被汗水浸濕的額頭:“辛苦了,老婆?!?/p>
黎媽媽突然驚呼:“快看!寶寶手腕上有塊胎記!”
那是一個小小的、蝴蝶形狀的粉色印記。
沈墨焰和黎晝相視一笑。
林昭晚番外:
婚禮當(dāng)天,林昭晚站在教堂最后排的陰影里。
她戴著黑色口罩,鴨舌帽壓得很低。
唱詩班的歌聲響起時,她看見沈墨焰在紅毯那頭哭的不能自已。
眼角眉梢都是林昭晚從未見過的幸福。
誓言回蕩在屋內(nèi),林昭晚看見沈墨焰小心翼翼地掀開黎晝的頭紗,像在對待什么易碎的珍寶。
他曾經(jīng)也這樣對待過她。
林昭晚心里鉆心的痛。
當(dāng)年他們的婚禮,她遲到了兩小時,司儀讓新郎吻新娘,她只敷衍地碰了碰,然后不耐煩的轉(zhuǎn)身離開。
“現(xiàn)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沈墨焰捧住黎晝的臉,吻得虔誠又熱烈。
掌聲雷動中,林昭晚轉(zhuǎn)身離開。
三年后,林氏集團(tuán)破產(chǎn)清算的新聞登上頭條。
林昭晚變賣了所有資產(chǎn),只留下郊外一棟小公寓。
客廳墻上釘著那張被玻璃劃破的結(jié)婚照。
醫(yī)生上個月的診斷書放在茶幾上:肝癌晚期。
窗外又開始下雨。
林昭晚縮在沙發(fā)上,恍惚間看見二十二歲的沈墨焰站在畫架前,回頭對她笑:“林昭晚,你看我畫的像不像你?”
她伸手去抓,只握住滿室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