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焰趴在客房的床上,后背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他咬著牙,死死攥著床單,冷汗浸濕了枕巾。
他想起五年前,林昭晚追他的時候。
“沈墨焰,你的手真厲害,能把藝術刻在皮膚上?!?/p>
她站在他的紋身店門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欣賞。
那時候,她為了追他,天天來店里,哪怕只是坐在一旁看他工作,也甘之如飴。
“沈墨焰,你的紋身不是圖案,是故事?!?/p>
她喜歡他的職業(yè),喜歡他的才華,甚至驕傲地向朋友介紹他:“我男朋友是頂尖的紋身師?!?/p>
可后來呢?
結婚后,林家的長輩第一次見他,眼神里就帶著輕蔑。
“紋身師?那不是街頭混混才干的活?”
“林昭晚,你怎么嫁這種男人?林家的臉往哪擱?”
一開始,林昭晚還會反駁,會護著他。
可漸漸地,她開始沉默,再后來,她甚至也開始皺眉:“沈墨焰,你能不能別總提你的工作?家里人不喜歡?!?/p>
五年婚姻,他一步步退讓,原來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
門被輕輕推開,林昭晚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管藥膏。
“還疼嗎?”她低聲問,語氣里帶著一絲愧疚。
沈墨焰沒說話,只是側過臉,不看她。
林昭晚嘆了口氣,坐到床邊,纖細的手指沾了藥膏,輕輕涂抹在他傷痕累累的后背上。
冰涼的藥膏緩解了些許灼痛,可他的心卻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