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焰的公寓保持著離開時的模樣。
窗臺的多肉蔫了幾片葉子,茶幾上那杯沒喝完的咖啡已經(jīng)干涸。
黎晝一進門就皺起眉。
七天,他被林昭晚囚禁了整整七天。
“對不起。”她輕輕托起他的手腕,指腹撫過那些淤青的勒痕,“我來晚了?!?/p>
沈墨焰搖頭,目光卻落在她眉尾的傷口上。
那道傷痕擦破了紅痣,結(jié)著薄痂。
他伸手想碰,又怕弄疼她,指尖懸在半空微微發(fā)顫。
黎晝抓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不疼?!?/p>
“騙人?!彼曇羯硢?,“都流血了。”
燈光下,他消瘦的輪廓讓黎晝胸口發(fā)悶。
她猛地轉(zhuǎn)身打開冰箱:“那女人不給你飯吃?”
空蕩蕩的冰箱里只有半盒過期酸奶。
黎晝氣得踹了一腳櫥柜,卻聽見沈墨焰輕笑出聲。
“你還笑?”她瞪他。
“就是覺得,”沈墨焰擦掉笑出的眼淚,“你怎么連林昭晚都敢打?!?/p>
黎晝哼了一聲,掏出手機點外賣:“這算什么?我十五歲就——”
突然頓住。
沈墨焰卻緊張起來:“林家勢力很大,她肯定會報復,我們要不要先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