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旁邊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凌雪薇,他剛想下意識開口。
貓瀾像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在凌雪薇沒有看到的地方,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威脅禾狐。
“我警告你,要是再敢亂說什么,我現(xiàn)在就扒了你的皮!”
禾狐聞言,嚇得臉色蒼白,他目光求救似的看向凌雪薇。
而凌雪薇并不知道他怎么了,以為他傷口疼,便溫柔安慰道。
“沒事的,等貓瀾背你回去,我就給你擦藥,擦完藥就不疼了?!?/p>
禾狐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瞬間蒙上水霧,嘴唇微顫,用能掐出水的可憐腔調朝凌雪薇開口:
“雌主,他威脅……”
“我”字尚未出口,一直冷冷盯著他的貓瀾動了。
他身體沒有大幅移動,只是那只垂在身側的手快速向后一探!鋒利的指甲精準又狠辣地刺在禾狐的屁股上。
“唔——!”
禾狐猝不及防,劇痛讓他渾身猛地一僵,那泫然欲泣的表情瞬間扭曲,差點痛呼出聲。
他身體下意識地想彈開,卻又被貓瀾冰冷的眼神釘在原地。
貓瀾聲音壓得又低又沉,語氣帶著一絲狠戾。
“再裝模作樣,用這么惡心的眼神看雌主,”他指尖的力道不增不減。
“我不介意現(xiàn)在就讓你嘗嘗,喉嚨被咬斷是什么滋味,雖然很吵,但至少比你這裝腔作勢的聲音順耳點。”
禾狐痛得幾乎無法呼吸,眼淚是真的被逼了出來。
他僵在原地,再不敢看凌雪薇,也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他認命般地用盡最后一點力氣,緩慢地爬向貓瀾的背。
在接觸到對方背上的瞬間,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貓瀾身體猛地一僵。
貓瀾強忍著把人甩出去的沖動。
在禾狐勉強趴穩(wěn)的瞬間,幾乎是立刻彈射般站起,動作粗暴得差點又把禾狐顛下去。
他背對著凌雪薇,聲音僵硬得像塊石頭:“雌主,走吧?!?/p>
說完,他邁開長腿,慢慢往前面走。
而趴在他背上的禾狐,緊閉著雙眼,淚水啪嗒啪嗒地掉。
他雖然擁有青丘九尾狐的血脈,但血脈并不純粹,這也導致他天生膽兒小,同樣為肉食類獸人,他就是會被貓瀾的威脅嚇哭。
太殘暴了,真的太殘暴了!
這才貓瀾一個獸夫就已經(jīng)這么兇,惡雌她還有一只狼獸夫和一只熊獸夫,
他們都是屬于高端食肉動物,而他自己只是個中端肉食獸人,這么一想,禾狐感覺自己很倒霉。
回想當初,上天曾經(jīng)給他一段這么好的機緣,惡雌只獨寵他一個人,現(xiàn)在完全變了。
她好像對貓瀾有點意思,對其他幾個獸夫,態(tài)度好像也在逐漸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