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緊了懷里的人,吻得更沉,帶著一種近乎毀滅的決絕。仿佛要借著這酒意,將所有的愛而不得,所有的委屈不甘,都傾瀉在這個帶著酒氣的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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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穗穗是被渾身的酸痛和腦袋里的鈍痛叫醒的。
她費力地睜開眼,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讓她下意識地瞇了瞇眼。
視線漸漸清晰,映入眼簾的卻不是自己筒子樓那熟悉的天花板,而是……陸家客房?
林穗穗瞬間懵了,猛地坐起身,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穿著的還是昨晚那條紅裙子。
她環(huán)顧四周,陌生又熟悉的陳設(shè)讓她心頭一跳——她怎么會在陸家?
“嘶……”頭像是被重錘砸過,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到底喝了多少?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從飯店跑到陸家來了?該不會是在陸家發(fā)酒瘋了吧?
正混亂著,房門被輕輕推開。
于嬸端著一碗白粥走了進來,看到她醒了,臉上立刻露出笑意:“穗穗,你可算醒了!是不是頭還難受?”
林穗穗喉嚨干得冒煙,急切地左右張望:“于嬸,有沒有水?”
一張嘴,聲音沙啞得厲害。
“有有有,”于嬸指了指床頭柜:“你床頭就有,是臨舟早上進來給你倒的,還溫著呢?!?/p>
林穗穗連忙抓過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喉嚨的灼痛感才稍稍緩解。
她放下杯子,帶著點忐忑問:“于嬸,我……我昨天是自己回陸家的,還是……”
“是臨舟抱你回來的?!庇趮鸢阎喾旁诖差^柜上,語氣自然:“他說你在飯店喝醉了,走不動路?!?/p>
林穗穗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腦子里隱約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
好像是被人抱著走的,胸膛很結(jié)實,還有……
她正努力回憶,于嬸卻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帶著點探究問:“穗穗啊,你是不是惹臨舟生氣了?”
“啊?”林穗穗一愣:“我不記得了,怎么了嗎?”
“他今早出去的時候,情緒看著不太好。”于嬸表情疑惑,又想了想:“但又處處替你著想,又是給你倒水,又是吩咐我給你熬粥的。我瞅著吧,不像單純生氣,倒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p>
于嬸的話像鑰匙,猛地打開了林穗穗記憶的閘門。
昨晚的畫面碎片般涌來。
飯店門口的爭執(zhí),他抱著她回房間,還有……她好像、似乎、主動親了他?
林穗穗的臉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連耳根都燒了起來。
她記得當時他好像確實很生氣,眼神沉得嚇人……
“我了個去……”
林穗穗捂住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