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閣主饒命?。?!”遠(yuǎn)處傳來男子一聲高過一聲的求饒,紅衣男子指尖撫過牡丹的花瓣,滿園春色盡收眼底卻沒有一絲憐惜,身后的眾人將頭低的更深了,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眼前這人似魔鬼,他們的命對他而言或許連他手上的牡丹都不如。
“聽著,莫污了我這一院花草。”
“閣,閣主!”
“恩?想清楚在說,不然的話”紅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身后眾人,手上的牡丹花頃刻間化為灰燼,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
“想清楚了就說吧?!?/p>
“我等無事稟報!”
“哦?你們無事稟報?照你們所言,你們今日是陪本閣主來踏青賞花的不成!”
“閣,閣主息怒,我等確實有負(fù)閣主重望!”
“哼,都自己下去領(lǐng)罰吧!”
“謝閣主不殺之恩?!?/p>
“記住,沒有下一次。”紅衣男子轉(zhuǎn)眼消失在眾人眼前,他獨自一人穿過花園,走到庭院最深處的一處院落。
見他來此,門口的守衛(wèi)自覺為他將門打開,男子一路行至屋內(nèi)暢通無阻,房間內(nèi)從擺設(shè)可看出這是一間書房,男子站在一處書架前伸手在暗處一摸,書架自動從中間向兩側(cè)移動,露出一條一人半寬的暗道,穿過暗道目及之處是一間昏暗的石室。
“參見閣主!”
“開門?!?/p>
房間四周的墻壁上分別鑲嵌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房間中亮如白晝,目所及處擺設(shè)一應(yīng)俱全,精美華麗。
內(nèi)室里擺放著一張雕花檀木大床,床上躺著的是一襲金邊紫衣的男子,烏黑的發(fā)絲灑滿床榻,俊美絕倫的面容依舊,一雙劍眉下那雙狹長的鳳眼緊閉,高挺的鼻,厚薄適中的唇卻顯得蒼白無力。
床上的人兒安靜的如同一個陶瓷娃娃,臉上是那毫無生氣的病態(tài)蒼白,床邊的紅衣男子拉起床上男子的手拿著錦帕一下一下輕輕的擦拭著,那滿是溫柔的眼里卻是述說不盡的哀愁。
“兩年了,你還是不愿見我,哪怕我將你綁在身邊,你情愿這般睡著,也不愿起來看看我嗎?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到底做錯了什么,竟能讓你這般恨我?辰熠,你不要睡了好不好,起來好不好,?。俊?/p>
紅衣男子側(cè)著身子靠在紫衣男子懷里,眼中噙滿的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男子妖艷的面容上滿是哀怨,那是一種我見猶憐的嬌艷,嬌艷中又摻雜了男子特有的俊逸,那種特有的美讓人不忍移開眼。
“辰熠,你知道嗎?我真的好討厭你,你總是那么優(yōu)秀,那么樂觀,你可知道我有多討厭你的笑容,你總是笑的那么陽光,那么溫暖??墒悄銓φl都是一樣的,你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的讓我忍不住想要毀了你!我當(dāng)時就在想啊,這么做或許就能讓你恨我,只有讓你恨我了,或許我在你心里就不一樣了呢!呵呵,你瞧,我是不是很傻啊?!?/p>
紅衣男子依舊自顧自地說著,空蕩的房間里沒有人能回答他的無助,空氣里甚至沒有一絲多余的溫度。他含淚的雙眼依舊看著床上睡顏恬靜的人兒,久久的看著。
“瞧你,睡著了也是這般美好,真的好想毀掉你。”
“閣主,沈壇主求見?!鄙蛉??他來作甚?男子聞聲慵懶的坐起身子,面如寒霜,一抹陰冷的目光直直掃向門口低著頭稟報的男子,門口的男子瞬間猶如墜入冰窖般,渾身一陣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