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煙冷的面色也越發(fā)凝重起來,見她神色不太好,身邊的人也將一顆心懸起。
“怎么樣了?哥哥他,不會有事吧?”
“去取把匕首,還有酒和一個干凈的瓷碗?!?/p>
“煙兒”煙冷制止了綿燁將要脫口而出的話語,看著他輕輕搖頭。
當(dāng)端木情回來時就看著一臉陰晴不定的綿燁從她手中徑直接過煙冷要的東西,然后將匕首和瓷碗用酒消毒后將匕首遞到煙冷手中。
看著煙冷拿過匕首端木情滿是不解,隨后在她瞪大眼睛之際,煙冷用匕首在自己那白皙的手臂上深深劃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一聲尖叫過后反應(yīng)過來的端木情立刻就向她沖過來,卻在中途被紅著眼睛的綿燁硬攔了下來。
待接了大半碗后,煙冷用手快速點了幾處穴道,傷口也不再有血流出來,煙冷將盛滿血的瓷碗遞給端木情示意她將血給端木逸服下。
一側(cè)的綿燁只是默默將煙冷拉到一旁,順手在身上扯下一塊布為她包扎著傷口,他一直低著頭不愿看她,也不愿放開拉著她的雙手,滾燙的淚珠一顆一顆的砸在煙冷的胳膊上,那溫度燙的灼人。
“真是的,都這么大了還哭鼻子。”
“疼么?”
“有綿燁在,這點疼不算什么?!睙熇涑槌鍪謱⑺哪樑跗?,他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煙冷擦著他的淚,眼圈卻也不爭氣的紅了,綿燁伸手將煙冷帶進懷里,小心的避開她胳膊上的傷口,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他滾燙的淚水順著頸窩滑進衣領(lǐng),卻也流進了煙冷的心里。
端木逸在服下煙冷那半碗鮮血后,面色也緩和了許多。半個時辰過后,煙冷將封著他心脈的銀針取下,又開了副方子交代人去抓藥,待一切忙完辭了端木情回到翠倚樓,天色已經(jīng)漸黑。
南境城某地,一黑衣男子單膝跪在地上,在他身前的華衣公子背對他而立。
“主上?!?/p>
“起來回話。”
“是?!眮砣藢⒃诙四靖锴昂髱滋斓氖虑榇笾抡f了一遍。
華衣公子一直安靜的聽著,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轉(zhuǎn)而又歸于平靜,隱于暗中的面容依舊是那抹淡淡的溫潤笑容。呵,大半年未見,沒想到這丫頭竟也跑到南境城來了!
“主上”
“有話就說?!?/p>
“是關(guān)于那個穆姑娘的,就在屬下離開時發(fā)現(xiàn)了另一批人,他們的目標不像是端木府,反到像想對穆姑娘下手?!?/p>
“恩,知道了。端木逸那邊有那丫頭出手應(yīng)該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以防萬一繼續(xù)暗中保護著。至于那丫頭吩咐下去,安排幾個精明得力的暗中護著。還有,有關(guān)那丫頭的事按時向我匯報,不,還是一天一報。算了,暗塵你把手上的事交代下去,你親自護著我放心?!?/p>
“主上?”
“照我吩咐去做,不該問的別問。”
“是,屬下明白?!?/p>
“恩,你先退下吧?!卑祲m看著自家主子滿臉的不可思議,印象中的主子沒有對誰上過心,更別說對方還是個半大的小丫頭。唉,主子交代過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一切聽從命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