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你去告訴楊莊頭一聲,就說……”
她在素月耳邊低語了幾句。
誰也沒有注意,門外的瑤光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你都看清了?”
夕陽西下,暮色四合,槐樹的影子斑駁地落在梁嶼舟的身上。
“回二爺?shù)脑挘辞辶?,是一個荷包,青底繡金線,圖案是一只大雁?!?/p>
瑤光是個奇女子,她不光聽力極好,眼睛也可以比常人看得更細(xì)更遠(yuǎn)。
哪怕是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也能看到細(xì)枝末節(jié)。
宋挽初藏荷包的時候,瑤光隔著窗戶縫看到了。
梁嶼舟的臉陷在陰影里,神色晦暗不清,氣壓卻低得可怕。
什么大雁,瑤光不認(rèn)識,但他能猜到,荷包上繡的是鴻鵠。
陸斯鴻,太子的名諱。
周圍的空氣陡然變冷,瑤光感知到梁嶼舟的怒氣,但她自知身份,什么都沒問。
“夫人還讓素月去找楊莊頭,但具體吩咐了什么,奴婢實在沒有聽清?!?/p>
從她的偷窺角度,夫人背對著她,聲音太輕,她又看不到夫人的唇形。
“你回去吧。”
瑤光領(lǐng)命,又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水韻居。
梁嶼川在通房丫頭房里用過晚飯,心情尚好,正要去給老公爺?shù)劳戆病?/p>
“大爺,這段路沒燈籠,您慢點走?!?/p>
提燈的小廝在前面引路。
國公府的后花園,有一條曲折蜿蜒的石子路,白天走走,看看風(fēng)景,有種曲徑通幽的意境。
但到了晚上,就有種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哎呦!”提燈小廝冷不丁撞上了人,惱火地喝道,“什么人,站在這兒跟攔路神似的!你擋了大爺?shù)穆分绬???/p>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