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三人閑聊,竟然牽扯出了宋家。
“宋挽初娘家財力雄厚,外祖更是江南巨富,何至于缺錢到如此地步?”
郭映南十分困惑,溫從白也不解地搖頭。
二人都覺得,宋挽初賣田是因為急需用錢。
誰也沒有往另一種可能上想。
鬧脾氣歸鬧脾氣,她是絕不可能離開梁嶼舟的。
……
南梔吹滅了燭火,素月解下床頭的帷幔。
“時候不早了,姑娘快睡吧?!?/p>
兩個姑娘掩門退出。
這一天過得很不美好,宋挽初身心都倍感疲乏,才沾了枕頭,眼皮就沉沉地下墜。
突然,窗戶邊上傳來了細微的動靜。
在自己的閨房里,宋挽初沒什么警覺意識,翻了個身準備睡去。
帷幔突然被掀開,月光傾灑進來,高大頎長的影子落在了她的身上。
看清站在面前的人,竟然是梁嶼舟。
宋挽初驚愕到失聲,二人對視良久,她才從口中吐出氣息:“梁嶼舟,你要干什么?”
床邊的男人不說話,眸色幽幽如深潭,神情晦暗不清。
從他身上不斷釋放出侵略感和壓迫感,填滿整間屋子。
宋挽初呼吸有些不暢,甚至有種錯覺,好像他隨時都會將她扛在肩上,強行帶走。
她緊張地抱住被子,縮到了床腳。
“堂堂國公府二公子,光風(fēng)霽月的君子,竟然也學(xué)小偷的作派?”
他今日的行為一件比一件出格,宋挽初措手不及,又困惑不已。
她沐浴后的樣子,比白天端莊的時候,顯得慵懶隨意了不少,如瀑的青絲自然垂落,眉梢眼角自然勾出一抹嫵媚,水光盈盈的眼眸,無措地望著他,像是一種無聲的蠱惑。
梁嶼舟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聲線比平日沙啞,“為什么不告訴我?”
莫名其妙的問題,令宋挽初更加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