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假寐的宋挽初,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外面的喧鬧,她聽得一清二楚。
她慢慢地轉(zhuǎn)動(dòng)頭顱,目光定格在案桌上的茶水。
嘉和郡主的罪行,似乎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但宋挽初知道,背后之人絕不是她。
嘉和郡主的壞,從來都流于表面,她的心思太淺,當(dāng)不了背后之人。
更不會(huì)謀劃出這樣一個(gè)完美的陰謀。
梁嶼舟這個(gè)第一見證人,對眾人描述的,只是真相的一部分而已。
被他刻意忽略掉的,是她最羞恥,最不堪的那一部分。
梁嶼舟聰明睿智,他肯定早就猜到,嘉和郡主是被冤枉的。
那么,他猜到背后之人了嗎?
他會(huì)不會(huì)向前幾次一樣,選擇沉默和包庇?
屋外,嘉和郡主的哭喊聲驚天動(dòng)地,老公爺語氣森冷地命人將她關(guān)入香雪閣,撤走她身邊所有服侍的人,只留下高嬤嬤。
從今日起,禁止她走出香雪閣半步,禁止她以國公府太太的身份參加任何宴會(huì),就連身為太太的月錢和份例,也一并取消。
老公爺雖未休妻,但也和休妻無異了。
外面的喧鬧終于散去,宋挽初的耳朵清靜下來,可心卻怎么也靜不下來。
動(dòng)了動(dòng)身子,雙腿一陣酸軟,喉嚨也沙沙的。
一想到梁嶼舟將她翻來覆去各種姿勢地折騰,她還主動(dòng)配合……
宋挽初羞得想鉆地縫!
“醒了?”
耳邊,傳來梁嶼舟戲謔的說話聲。
猝不及防的,一雙笑意明顯的鳳眸,撞入她的眼底。
他的氣息,從她的臉頰拂過,溫?zé)岬?,仿佛還帶有未散去的情欲。
羞恥感再一次涌上心頭,宋挽初咬著唇,想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紅透的臉。
“夫人,為夫方才伺候得你還滿意嗎?”
梁嶼舟笑得惡劣。
“轟!”
宋挽初的臉燒了起來,連耳垂與脖頸都染上了粉紅色。
像是剛被雨露滋潤過的芍藥花,更加?jì)善G嫵媚。
“不說,難道不滿意?”
梁嶼舟伸手,輕捻她的耳朵,在她的耳邊呵氣,語調(diào)漸漸曖昧起來,“要不要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