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知道自己沒主意,見到了祁元鈞,也只會傷心啼哭,反倒給祁元鈞增添煩惱。
“你去吧。”
祁元鈞看到宋挽初的時候,大吃一驚。
“舅舅,你還好嗎?”
他愣了半晌,才急忙走到牢門前,“挽初,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石大人竟然破例準(zhǔn)許家人探望?”
他精神頭還不錯,也沒有嚇到六神無主,也沒有穿臟兮兮的囚服,身上更沒有鐐銬。
只是憔悴了幾分,眼中藏著深深的憂慮。
“我沒事,挽初,我一時半會怕是出不去了,你舅母膽小又愛多想,這段時日你多費心照顧?!?/p>
宋挽初點頭,時間有限,她直奔主題。
“舅舅,石大人說馬維亮已經(jīng)畏罪zisha了,你還有沒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你對藏私鹽一事毫不知情?或者是還有沒有人可以證明你與此事無關(guān)?”
祁元鈞被困在牢里,但宋挽初可以在他的指點下找證據(jù)。
“戶部的官員來查貨物的前一天,庫房的鑰匙丟失了兩個時辰,當(dāng)時我忙著去鋪子例清點貨物,沒有十分在意,等我回去,鑰匙又出現(xiàn)了,想來就是被馬維亮偷了。”
“他不可能自己去偷,一定是指使某個伙計偷的?!?/p>
宋挽初一點就透,“舅舅,我知道怎么做了?!?/p>
說著,她拿出一包銀子,從牢門的縫隙里塞進(jìn)去,“舅舅,牢里不比外面,你別叫那些衙差委屈了你?!?/p>
祁元鈞握了握她的手,又很快松開,眼神里滿是心疼,“挽初,你一個姑娘家,要查這些是很不容易的,求求梁嶼舟,讓他幫你,會輕松一些。”
梁嶼舟三個字,像是猛然刺入她心口的一把刀。
他決然離去的背影,猶在眼前。
她不會再求他了。
……
繁星樓。
凌陽公主看到梁嶼舟,瞪大了眼睛,既有困惑,又有惱火。
“梁二哥哥,你——你還是放不下這個賤人!”
一道柔弱無力的聲音,細(xì)細(xì)微微地傳入梁嶼舟的耳朵,“表哥,我就知道你會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