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寵溺的微笑,一如往昔。
飯后,大家吃了點茶果,文氏放下茶杯,心有余悸地問祁元鈞:“大理寺這事算是了了吧,戶部那些官員不會再找咱們的麻煩了吧?”
文氏不知道祁元鈞的冤案是長公主一手操縱的,只以為是戶部搞的鬼。
舅舅本來神情放松自然,聽到這話神色又凝重了幾分。
出獄前,梁嶼舟把事情背后盤根錯節(jié)的真相都告訴他了。
還說挽初只有留在他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但他相信時洛寒一樣可以保護挽初。
這孩子對挽初的真心,他和夫人看在眼里。
不管是當哥哥,還是當夫君,他都比梁嶼舟強一萬倍。
祁元鈞不想讓夫人憂心忡忡,眉宇間的凝重很快散去,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會再有麻煩了?!?/p>
“我聽說俞榮柏也出獄了?”
文氏又問道,眉頭嫌惡地皺了起來,“那小子一肚子壞水,不是說判了流放嗎,怎么又改了,聽說就只打了五十大板,罰了幾個錢,就放他出獄了,實在不像是石大人的行事風格。”
“哐當——”
宋挽初的茶杯沒拿穩(wěn),熱茶潑了她一手。
“挽初,小心!”
時洛寒忙從她手中拿掉茶杯,接過丫頭遞來的手帕,擦拭宋挽初的手背。
二人肢體接觸的那一刻,宋挽初下意識地縮了縮手。
不是她抗拒和阿兄有身體接觸,而是礙于她現(xiàn)在的身份。
一天沒有拿到放妾書,她就只能繼續(xù)當梁嶼舟的貴妾。
她的小動作令時洛寒的手僵了一下。
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他用微笑掩飾尷尬,手離開,只把手帕留在了她手中。
宋挽初的臉色發(fā)白。
原來,舅舅能出獄,是梁嶼舟向長公主妥協(xié)的結(jié)果……
俞榮柏為長公主賺黑錢,長公主必定舍不得這個錢袋子被流放。
兩人的博弈中,各退了一步。
俞榮柏不用流放了,俞慧雁也不用被俞敬年和繼母馮氏逼著嫁給押解官當續(xù)弦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繞了一個大圈子,梁嶼舟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救俞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