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從沒有在那雙眼睛里,看到過對自己有過真心的笑意。
宋挽初知道今晚在劫難逃,難堪地別過臉,用這樣的方式做著最后的抗?fàn)帯?/p>
突然,眼前一黑,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耳邊只剩下梁嶼舟滾燙的低喘。
“你就這么不想看著我?那就別看了?!?/p>
他用腰帶蒙住了宋挽初的眼睛。
瓷白的肌膚漸漸鍍上了一層粉色,破碎的嗚咽聲從她微張的紅唇溢出,與垂在耳側(cè)的黑色腰帶,形成鮮明的色彩碰撞。
梁嶼舟想,她就像是他跑遍京城尋來的那一盆芍藥花,嬌貴又明艷,讓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養(yǎng)著。
又想狠狠地揉碎,聽她盡情地哭泣。
……
夜深沉。
月光照在凌亂不堪的床榻上。
宋挽初疲憊地趴著,梁嶼舟留下的熱度還未散去,她只腰間蓋了一條薄被。
月光細(xì)細(xì)地描繪著她的輪廓,身姿曼妙,從脊背一路向下,白嫩的肌膚上遍布深深淺淺的紅痕。
梁嶼舟睡著了,一只大手仍搭在她的腰間。
聽著耳畔均勻的呼吸聲,宋挽初緩緩睜開了雙眼。
“梁嶼舟,永別了。”
梁嶼舟的臉陷在枕頭里,月光照不到的暗處,他的眼睛亮如星辰。
宋挽初不知道梁嶼舟是什么時候走的。
他操練勤快,天不亮就要起床。
忍著身體的酸痛坐了起來,看到自己身上還沒有消退的吻痕,她的臉一陣燥熱。
禽獸。
她在心里罵道。
南梔和素月進(jìn)來伺候她洗漱,宋挽初動作很快,她要趕著去跟老太太要放妾書。
還沒出門,巧鶯就來了。
“宋姑娘?!?/p>
她驀然改了稱呼,令宋挽初一愣。
“這是老太太叫奴婢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