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腕被梁嶼舟的手掌握住,宋挽初的哭聲戛然而止,紅著眼眶看他。
眼角的淚水被粗糲的手指揩去,梁嶼舟垂眸凝視她,似有溫柔流出,語氣卻咄咄逼人,“回答我?!?/p>
“身份”兩個字總能觸及宋挽初的敏感區(qū),她本應(yīng)是妾,可又像妻。
以前她總是自不量力地代入妻子的角色,想和他琴瑟和鳴。
可自始至終,入戲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他在提醒她,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有些話不該她來問,那是僭越。
“多謝二爺時刻提醒,妾身不該過問您和俞小姐的事情。”
她順著他的心意給了答復(fù),可梁嶼舟似乎并不高興,眼神沉了下來,眉尖挑動,帶起一絲怒意。
剛為她擦過眼淚的手指上,還殘存著幾許shi潤,他強(qiáng)壓下心頭的火氣,試著撫平她滿身的刺,“你想當(dāng)我的正妻嗎?”
他的聲線沙啞,深邃的眼眸顯得格外深情,像是一種引誘。
引誘她說出心中最深切的渴望。
但她的心,已經(jīng)被他親手碎成渣,拼不起來了啊。
“曾經(jīng)想,現(xiàn)在,妾身已經(jīng)有自知之明了。”
他心中早已有了正妻的最佳人選,故意這樣問,更像是多一個嘲諷她的理由。
梁嶼舟的神色更冷了,連馬車?yán)镌餆岬目諝猓俭E然變涼了幾分。
她今日說的話,沒有一句令他舒心。
她可以對杜詠笑容燦爛,把時洛寒的信當(dāng)作珍寶一般藏在枕頭底下。
而他跑遍全城為她尋來的芍藥花,被她丟棄在院子的角落,任憑風(fēng)吹雨打。
雖然她的身體在他懷中,可她的心,好像早就飛遠(yuǎn)了。
腰間有力的手臂突然收緊,宋挽初整個人都貼在了梁嶼舟身上,沒有一絲縫隙,二人仿佛要融為一體。
梁嶼舟勾著她的下巴,再一次吻了下來,比方才多了幾分急切和粗魯。
唇舌淪陷,宋挽初被火熱強(qiáng)健的軀體包裹,掙不開,躲不掉,梁嶼舟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仿佛帶著火焰,勾起欲望的火苗。
“挽初,我們生個孩子吧。”
他明明沒喝酒,卻像是在說醉話。
宋挽初的身體驀然一僵,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冰天雪地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