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初傷神,搖了搖頭。
阿兄他應(yīng)該很期待和自己見面吧,不然怎么會親自給她選宅院呢?
可他又三年不給她寫一封信,行為實在是矛盾。
“挽初,我知道你女孩子家臉皮薄,可洛寒不是別人,說你倆是青梅竹馬都不為過,不如你先寫一封信給洛寒,跟他解釋解釋,親兄妹一樣,哪里就生分了呢?!?/p>
宋挽初聽勸,立刻叫南梔拿來了紙筆,寫完讓舅母幫忙送出去。
文氏笑瞇瞇地收好信,離開了。
……
梁嶼舟傍晚來到水韻居,一眼就看到那盆芍藥花被隨意扔在院子的一角。
這種花比一般的芍藥品種嬌貴很多,經(jīng)不得風(fēng)吹日曬,看上去蔫蔫巴巴的。
宋挽初這是鐵了心,不再要他的東西了?
進了屋,宋挽初也只是淡淡地喊了一聲二爺,視線就再也沒落在他身上了。
“二爺若沒有什么要緊的事,就請回吧,妾身要休息了。”
以往,都是望眼欲穿地盼著他來,現(xiàn)在卻只想讓他趕緊離開。
“誰說沒要緊事了?”梁嶼舟臉有點黑,“上藥。”
“不勞二爺,已經(jīng)上好了?!?/p>
面對梁嶼舟狐疑的神色,宋挽初將肩膀的衣衫撩下來一點點,露出嶄新的紗布。
她本就生得嫵媚嬌艷,而這樣的動作,無意間透出一股撩撥的意味。
梁嶼舟的鳳眸從她白皙的肩頭掃過,微不可察地暗了暗。
“二爺看過,大可放心了吧?”
“我還沒吃飯?!?/p>
他板著臉,語氣生硬,似乎很生氣宋挽初要他走。
宋挽初只得強壓下心頭的不耐,喊來素月:“叫小廚房傳飯?!?/p>
水韻居不差錢,菜色更是精致可口。
夫君用飯,不論是妻還是妾,都要陪侍左右,這是規(guī)矩。
以往梁嶼舟在水韻居用飯,宋挽初都會殷勤地圍繞著他,嘴上說個不停,活力滿滿的樣子,可如今卻只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偶爾伸胳膊夾一筷子菜,細嚼慢咽,似乎沒什么胃口。
梁嶼舟有些不適應(yīng)宋挽初的安靜。
吃了幾口,宋挽初剛要放下了筷子,一碗酸筍蝦丸湯放在了她的面前。
“你最喜歡的湯,開胃,多喝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