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嶼舟進(jìn)來的時候,動作很輕,宋挽初還是一下子就睜開了眼。
柔和的黃色光暈里,她扯著薄薄的錦被坐起來,烏黑柔順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薄透寬松的寢衣從肩膀的一角垂下來,露出一抹雪白的艷色。
她看著梁嶼舟,臉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睡意,眼睛清澈明亮,充滿了期待。
梁嶼舟的心頭,軟得有些發(fā)酸。
“你——”
宋挽初其實還沒想好怎么開口。
雖然她很期待知道,梁嶼舟究竟給了俞慧雁怎樣的懲罰。
猝不及防地,梁嶼舟將她緊緊抱住。
他抱得那樣緊,兩條肌肉結(jié)實的臂膀如鐵鉗一般,將她密不透風(fēng)地箍在懷里。
二人肌膚相貼,仿佛要融為一體。
耳邊,是梁嶼舟溫?zé)岬暮粑坪鯉Я艘稽c顫抖的音符。
“你怎么了?”
宋挽初感覺梁嶼舟的狀態(tài),似乎有點不大對勁。
溫柔又小心翼翼,不像那個清冷矜貴的世家公子。
梁嶼舟不語,深深地將她望向眼底。
宋挽初呼吸有些困難,才動了動身子,就被梁嶼舟的大掌扣住后腦勺。
他的吻急切又綿密,沒有霸道,沒有專橫,倒有點討好的意味。
宋挽初愣住,被動地承受他突如其來的溫柔,不知道該不該回應(yīng)。
漸漸的,他不再滿足于唇舌,炙熱的吻順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下,滑過鎖骨,停在xiong口的那道疤上。
他像是捧著某種圣潔的東西,虔誠地親吻,不帶一點狎昵和曖昧。
那里的皮膚嬌嫩,宋挽初有些受不住癢意,鼻子里溢出輕哼。
“你別,玉禾說這幾天不可以——”
她會錯了意。
梁嶼舟將頭從她的xiong口抬起,宋挽初驚訝,他的眼睛微微發(fā)紅,似有愧色一閃而過。
“我是個傻瓜?!?/p>
宋挽初不解其意,困惑地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