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他娶俞慧雁的心愿破滅了,為了讓自己息事寧人,不再追究俞慧雁的責(zé)任,他倒大方地將正妻之位許給了她。
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俞慧雁。
宋挽初被他包裹著,像是分不清彼此,可心與心的距離,相隔太遠太遠了。
懷中的人漸漸安靜下來,抽泣聲也停止了,梁嶼舟吻了吻她沾著淚水的眼角,聲音低啞,“宋挽初,這個梁二夫人,你當(dāng)也得當(dāng),不當(dāng)也得當(dāng)?!?/p>
“我累了,要休息,二爺可以走了嗎?”
宋挽初的聲音恢復(fù)了淡漠。
她感覺到鉗制著她腰身的手臂松了松。
兩人的身體之間,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間隙,宋挽初冷漠地推開他,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原本就沒怎么吃飯,又和梁嶼舟大吵一架心力交瘁,她的雙腿使不上力氣,腳步虛浮,踉踉蹌蹌。
梁嶼舟大步上前,抱起她放到了床上。
他的雙手撐在她的兩側(c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聽話,先養(yǎng)好身子,剩下的,交給我。”
宋挽初冷淡地掃了他一眼,偏頭閉上了雙眼。
梁嶼舟貼上來,吻她的額頭,他腰間的香囊垂了下來,細碎的流蘇拂過她的手背。
他依舊佩戴著那個丑丑的香囊。
人一走,宋挽初就立刻睜開了眼睛。
南梔和素月被她叫到了榻前。
“素月,你回一趟舅舅家,請舅母一個時辰后在繁星樓見面?!?/p>
“南梔,你悄悄地去庫房總管那里打聽一下,國公府在京郊的田莊,什么時候來城里給府上送果蔬魚蝦,要送幾車?”
兩個姑娘知道這個時候無需多問,利利索索地去辦事了。
宋挽初靜靜地躺在床上,思索著如何提前拿到放妾書。
今日老太太心情不錯,又興高采烈地許諾她正妻之位,誥命夫人頭銜,她實在不忍掃了老太太的興。
不多時,素月回來了。
“姑娘,我問了,田莊三天后來送果蔬魚蝦,這一次送得多,整整十大車呢?!?/p>
十車,足以將她的全部嫁妝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