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都是怎么了,挽初好像被奪舍了,梁嶼舟也好像換了芯子!”
一個當(dāng)初都不肯陪同挽初回門的人,竟然對她恭敬有加,還一口一個“舅母”!
“難道他終于知道,是挽初給他獻了心頭血?”
望著遠去的馬車,文氏喃喃自語。
……
馬車里,宋挽初垂眸不語。
“哭過了?”
梁嶼舟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輕輕用力,宋挽初的身子就被上抬,坐在了他的腿上。
嬌柔的肌膚貼著他緊實的肌肉。
熾熱的溫度,讓宋挽初想到他強悍驚人的爆發(fā)力。
“梁嶼舟,你別……”
她怕羞,雙手推拒著他的肩膀。
梁嶼舟似笑非笑,這點子力氣就跟小奶貓拒絕他抱似的,構(gòu)不成一點傷害。
“是我不好。”
他的嗓音低啞,真誠的語氣令宋挽初愣住。
他這是,在跟她解釋嗎?
“凌陽公主在那里,那場戲我必須到場,以后你會明白的?!?/p>
他在她耳邊低聲道,“挽初,你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好嗎?”
宋挽初抿著唇,如果相信他的代價就是每一次都要經(jīng)歷被拋棄的心如刀割,那她寧愿不要相信。
不能做他心目中的第一,這樣的糾纏拉扯,又有什么意義?
她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頭車夫小聲匯報,“二爺,夫人,前面是太子的轎輦?!?/p>
太子出行,百姓要避讓,而有官職有勛爵的人家,要下馬車站在路邊恭候,等太子的儀仗離開,方可繼續(xù)前行。
梁嶼舟面色冷沉沉的,直接抱著宋挽初下了馬車。
前方,那明黃色的車簾掀開了一角,太子的目光越過梁嶼舟,落在宋挽初身上。
梁嶼舟微微側(cè)身,擋住了太子的視線。
太子并未下馬車,也沒有把車簾完全掀開,與二人面對面。
他似乎,真的只是路過。
梁嶼舟突然低下頭,在宋挽初的唇上深深一吻。
放在車簾上的那只修長的手,突然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