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抱歉,宋挽初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掏心掏肺侍奉了三年的夫君,為了俞慧雁而一次次誤會她,傷害她,到頭來,真心實意為她著想,替她抱不平的,竟然是杜詠這個沒多少交集的外男。
“杜公子,你好好養(yǎng)傷,以后別再招惹梁嶼舟了。”
“哼,我不怕他!為了你,值得!”
他明明是落敗的那一個,怎么還驕傲上了?
杜詠雄赳赳地挺起xiong脯,卻扯動了傷口,疼得咧嘴嘶嘶。
“等我傷好了,我就苦練武功,不信趕不上梁嶼舟!”
宋挽初忍俊不禁,輕輕笑了一聲:“嗯,我也相信?!?/p>
她目前的身份仍然是出嫁的婦人,不宜在屋里停留太久。
“杜公子,我先告辭了?!?/p>
天知道杜詠有多珍惜和宋挽初這片刻的相處時間,怎么還沒說上幾句話,人就要走了?
他急得站起來,摸不準方向,身子亂轉,“你說好的請我喝冰茶呢?”
無人回應,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一陣風拍著窗子,送來夏日的燥熱。
南梔在門外等了許久,也不見宋挽初出來,就朝門里探了探頭。
“杜公子,我家姑娘呢?”
杜詠正一臉失落,聞言臉上又浮出一絲困惑,“不是早走了嗎?”
南梔:“???我一直在門口,怎么沒看見姑娘出來?”
她朝窗戶的方向望了望,心生疑惑,難道姑娘是從窗戶出去的?
姑娘沒出嫁之前性子的確比較野,這種事未必干不出來,可姑娘落下心疾后,就不適宜做這種激烈的動作了。
又是一陣風吹來,窗戶被拍打作響,杜詠恍然大悟,“你家姑娘,還真是不走尋常路?!?/p>
醫(yī)館門口,停著國公府馬車。
宋挽初被梁嶼舟壓在車壁上,震驚地瞪著他,愣神許久。
梁嶼舟剛剛竟然跳窗進了房間,把她給擄進了馬車。
這種超出宋挽初理解范疇的行為,簡直比他當眾狠揍杜詠還讓她吃驚。
“不準請他喝茶,聽到?jīng)]有?”
梁嶼舟攏著她的后頸,將她的身子往自己的xiong口貼,咬著她的耳朵,聲線低沉地警告。
他xiong口的溫度比炎炎烈日還要高,夾雜著怒氣,整個人似一團燃燒的火球,要把她一起燃燒殆盡。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