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今日的愚蠢不減分毫,老太太又覺得她活該。
“郡主既然只相信俞小姐的話,那周大夫也不必給俞小姐看診了。你還是帶俞小姐回去,另請高明吧?!?/p>
嘉和郡主語氣很沖,“請就請!”
她拉著俞慧雁,怒氣沖沖地走了。
一路上,她走得很快,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犯了心疾的人不能激烈運動,忙放慢了腳步。
“慧雁,你還難不難受啊,別聽那個庸醫(yī)瞎說,姨母這就給你請更好的大夫!”
“姨母,我都說了我沒事,你夠了!”
俞慧雁忍無可忍,羞惱地大吼大叫。
再請一個大夫,診斷結(jié)果也不會有什么改變!
她已經(jīng)夠羞恥,夠丟臉的,嘉和郡主這個蠢貨還要再扒一層她的衣服嗎?
以前她一直以為嘉和郡主沖動無腦,是一把很好用的刀。
可當這把刀的刀刃對準了自己,她才知道刀刺在血肉里有多疼!
俞慧雁甩開嘉和郡主的手,大步地走開了。
嘉和郡主愣愣地站著,嘴巴久久合不上。
慧雁向來溫柔知禮,怎么會突然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我哪句話說錯了,她從來沒有對我發(fā)過脾氣啊……”嘉和郡主心酸又委屈。
一旁的高嬤嬤陷入了沉思。
記得宋挽初從馬車上摔下來重傷那一次,老太太特意讓沈玉禾來給她看病。
嘉和郡主把人攔了下來,先給受了驚嚇的俞慧雁看診。
當時梁嶼舟匆匆趕來,問俞慧雁的病情,沈玉禾說俞慧雁只是嚇到了。
她聽得清清楚楚。
今日周大夫和沈玉禾說的,幾乎一模一樣。
“太太,會不會……俞小姐她真的沒有心疾?”
嘉和郡主惡狠狠地瞪著她,突然給了她一巴掌。
“你也老糊涂了嗎?”
沒有心疾,那不就是說明,慧雁當年沒有給舟兒獻過心頭血嗎?
高嬤嬤捂著臉,無奈又委屈,“太太,也許你該聽二爺一句,問問俞小姐,陷害宋挽初的事情,到底和她有沒有關(guān)系!”
她的話猶如一記猛錘,重重地砸在了嘉和郡主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