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初面無表情地掙脫梁嶼舟,向外走去。
門外,南梔等待許久,正要伸手扶著她,一雙寬厚的大掌便將她攔腰抱起。
宋挽初羞惱驚叫:“梁嶼舟,你干什么!”
天雖晚,但路上仍有行人,她臉皮薄,讓人看見算怎么回事!
梁嶼舟不語,抱著她上了馬車,南梔還沒反應(yīng)過來,伸出去的手還沒收回來。
她好像,嗅到了二爺身上的怒氣,還摻雜著濃濃的酸味。
一上馬車,宋挽初就被梁嶼舟的臂膀困在了車壁與他的xiong膛之間。
男人的怒氣包裹著她。
宋挽初蹙著秀眉,一聲不吭。
梁嶼舟突然摘下她的兩個珊瑚珠耳環(huán),手一甩,扔到了馬車外。
“你!”宋挽初被他莫名其妙的行為弄得糊涂,“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你為什么扔掉?”
“你要拿騙凌陽公主的那套來騙我?”
梁嶼舟面無表情,聲線清冷,壓抑著諸多情緒,“什么遺物,這是你一年前在粉金樓隨手買的,花了一百二十六兩,你若心疼銀子,我給你便是,那東西被太子拿過,你覺得我會忍受自己的夫人,沾染其他男人的氣味?”
宋挽初錯愕,一時間竟不知該驚訝梁嶼舟能記得關(guān)于她如此微末的細節(jié),還是該惱怒他過分強烈的占有欲。
下巴被捏住,微微抬高,梁嶼舟的目光居高臨下,如雪亮的刀刃,一寸寸地在她身上來回刮。
像是在檢查自己的玩具,是否完好無損。
宋挽初覺得難堪,偏過頭去躲避他的目光,卻被他蠻橫地掰回。
吻,鋪天蓋地地壓下來,侵占她的呼吸。
“他碰你哪里了?”
欲望逼得梁嶼舟眼尾發(fā)紅,深邃的鳳眸中積聚著憤怒和陰騭。
他可以聞到宋挽初身上淡淡的檀香氣。
宋挽初不用香,而太子好禮佛,他們必定挨得很近,宋挽初身上才會沾染他的氣息。
懷中的女人微微喘息,驚怒地瞪著他,咬唇不語。
他又去吻她的紅唇,比剛才還要猛烈用力,他要將那惱人的檀香氣覆蓋,宋挽初身上,只能有他的氣息……
“讓我猜猜,癡情的太子都跟你說什么了?”
梁嶼舟少見地激動起來,目光冷銳,像一只被激怒的猛獸,霍霍磨牙,“說他對你余情未了,不忍看你在我身邊受委屈,可以幫你離開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