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堂堂皇親國戚,日子卻捉襟見肘,連每日一兩燕窩都吃不上。
宋挽初不再貼補(bǔ)她之后,她連一塊好的衣料都買不起,已經(jīng)一個(gè)月沒裁新衣裳了。
就連上一次端午宴給長公主的禮物,也是當(dāng)了很多首飾,才勉強(qiáng)湊齊了一千兩銀子。
憑什么,宋挽初一個(gè)門戶低賤的小妾,能坐在金山銀山上?
“慧雁,你不必傷心,姨母這就把本該屬于你的聘禮要回來!”
俞慧雁手帕掩面,看似擦淚,嘴唇卻得意地翹了起來。
宋挽初正陪著舅母文氏在后花園消暑納涼,忽見一個(gè)婆子來報(bào):“夫人,姑娘,嘉和郡主來了!”
“她來咱們家干什么?”文氏驚詫不已。
宋挽初秀眉緊蹙,面露困惑。
嘉和郡主登門,肯定不是來接她回去的。
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為人傲慢自大,自詡皇親國戚,貴不可言,一向看不起商戶。
曾經(jīng)當(dāng)著宋挽初的面,譏諷她娘是低賤的商戶女,滿身都是銅臭味。
梁嶼舟和俞慧雁大婚在即,如此“高貴”的腳肯踏入祁家,宋挽初猜想是來給她下馬威的。
“舅母,她是來找我的,我出去見她就可以了?!?/p>
嘉和郡主看不起商戶,宋挽初也覺得沒必要讓舅母這個(gè)當(dāng)家主母迎客。
太給她臉了。
文氏不肯答應(yīng):“她對你如何的刻薄刁鉆,你當(dāng)我不知道?她來到咱們的地盤,我還能讓她欺負(fù)你不成?”
嘉和郡主坐在前廳,架子十足,眼睛一直朝上翻,好像誰都看不起。
此刻她肚子里的酸水,都快冒出來了!
一路走進(jìn)來,她看到的是典雅奢華的院落,下人給她上的茶是雪頂含翠,這樣頂級的茶葉,她只在宮宴上喝過一兩次。
祁家卻能天天喝!
還有腳下的這塊迎客毯,用金絲銀線繡著繁復(fù)精美的花紋,沒有千兩,只怕買不下來!
討要聘禮,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嘉和郡主在來的路上,還有些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