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大部隊走,實在太慢了。
時洛寒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將挽初接到他精心布置的山莊宅院。
楊莊頭走在前面,剛要打開庫房的鎖。
一顆石子不知從何處飛出,打落了他手中的鑰匙。
宋挽初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快得她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團,手腕就被捉住。
“姑娘!”
素月和南梔驚叫起來。
身體短暫地騰空,落在一個寬厚結(jié)實的懷中,她的臉撲在了男人的xiong口,熟悉的氣息,她臉色大變,全身都僵住了。
“梁嶼舟,放開她!”
耳邊是時洛寒憤怒的叫喊聲,接連四五個拔劍聲響起,刀劍的碰撞聲不絕于耳。
男人的身子輕盈地閃轉(zhuǎn)騰挪,宋挽初卻依舊被他緊緊地箍在懷里,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梁嶼舟與時洛寒過了幾招,兩人未分勝負,瑤光和周晟加入了戰(zhàn)局,時洛寒以一敵二,雖未落下風(fēng),卻給了梁嶼舟脫身的機會。
梁嶼舟的臂膀如鐵一般,宋挽初被桎梏著,怎么都掙不開。
即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lián)屓?,他依舊是滿身的清貴,墨玉般的眼眸如寒潭般,深不可測地俯視著她。
宋挽初像是一腳踩空,掉入了無底深淵。
而梁嶼舟就是那個深淵,他的氣息無處不在。
“夫人要帶著嫁妝去哪里?”
宋挽初的臉上毫無血色。
烈日炎炎下,她卻遍體生寒。
原來,梁嶼舟早就知道她偷偷把嫁妝運到了田莊。
也許他沒有從老太太口中問出放妾書,但她驀然想起,梁嶼舟夜闖長公主寢殿把她救走的時候,瑤光就跟在他身后。
瑤光那晚是跟著她去的國公府,不知是有人將她放了進去,還是她自己偷偷潛入,總之,她和長公主在寢殿的對話,瑤光必定都聽到了。
那時她的所有精力和心思都在如何救舅舅出獄,忽略了這個關(guān)鍵的細節(jié)。
看著梁嶼舟薄怒的臉,宋挽初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只傻傻的兔子,而梁嶼舟就是那個狡猾的獵人。
她以為自己逃離了他的掌控,卻孰不知,自己一直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瑤光和周晟都很有分寸,沒有和時洛寒打得你死我活,梁嶼舟的一個眼神遞過來,二人都收了劍,一左一右護在他的身側(cè)。
時洛寒與二人纏斗,消耗了不少體力。
他的眼睛噴射著怒火,用劍指著梁嶼舟的xiong口,聲音森寒:“梁嶼舟,你這個無恥之徒,放開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