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她去國公府為宋挽初包扎,梁嶼舟只顧著關心受了點驚嚇的俞慧雁,卻對自己的夫人不聞不問。
更可氣的是,他竟然連宋挽初為他取過心頭血,差點失去半條命都不知道!
她雖然忍住沒告訴梁嶼舟,但已經(jīng)認定梁嶼舟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渣男。
回去之后她把這件事告訴了溫從白,溫從白卻不遺余力地為梁嶼舟辯解,說二人有誤會沒說開,梁嶼舟很愛宋挽初。
還讓她不要在宋挽初面前多嘴,更不要摻和兩人之間的事情。
他的態(tài)度令沈玉禾大失所望,他不僅不能理解她對宋挽初的同情,更是梁嶼舟傷害宋挽初的間接幫兇。
兩人都不是好東西!
溫從白有點繃不住了,“玉禾,梁二夫人還在呢!”
這丫頭,也太口無遮攔了!
“就算梁嶼舟在,我也照樣敢說!”
宋挽初見二人因為自己鬧成這樣,心里挺過意不去的。
但沈玉禾是個認死理的姑娘,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勸才好。
只能尷尬地站著。
“說什么?”
清冷的聲線,猝不及防地傳到幾人耳朵里。
聲音的主人梁嶼舟不知何時站在了幾人身后,朝宋挽初的方向看過來,神情淡淡的,眼底卻藏著一抹鋒芒。
宋挽初藏在袖子里的手緊了緊,心中忐忑,他不是在保護俞慧雁嗎?
什么時候不聲不響地跟在她身后了?
她和沈玉禾的對話,他聽了多少?
會不會起疑心?
但有一件事情,宋挽初相當確定,一定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準備離開。
更不能讓他知道那封放妾書的存在。
梁嶼舟不愛她,但卻并不妨礙他的占有欲。
他是一個冷靜又清醒的人,愛給了俞慧雁,對她,不過是身體上的興趣。
他顯然對她的身體還沒有膩煩,又怎么會輕易放她離開?
沈玉禾對上梁嶼舟鋒寒的眼神,也絲毫不怯:“說你眼盲心瞎,偏聽偏信,糟蹋挽初的一片真心,你配不上她!”
梁嶼舟眼神里的寒芒變得更加鋒利,壓迫感來襲,周圍的空氣陡然稀薄。
“我不接受空口無憑的污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