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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太太,聘禮單子擬好了,請過目?!?/p>
國公府的總管將聘禮單子送到了香雪閣。
老公爺已經(jīng)半年沒來香雪閣吃飯了,嘉和郡主激動無比,還特意換上了一襲粉白色的錦裙。
因為要商量梁嶼舟的婚事,老公爺難得和顏悅色地同嘉和郡主說話。
嘉和郡主本就欣喜萬分,一聽說聘禮都準備好了,更是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
“快拿來我看看!”
看完聘禮單子,嘉和郡主的臉卻沉了下來。
“怎么才一百六十八抬?當年給宋挽初的比慧雁多出了整整一百抬!還有良田,也才三百畝,比宋挽初少了兩百畝!禮金也少,給宋挽初的是五千兩白銀,怎么輪到慧雁,就只有兩千兩?”
她一通抱怨,就差直接說國公府怎么變得這么窮了?
總管和老公爺?shù)哪?,一個比一個黑。
嘉和郡主卻只顧著抱怨,“老爺,太不像話了,慧雁嫁進來可是正妻,聘禮卻沒宋挽初一個妾多,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讓人家笑話咱們寵妾滅妻?”
她喋喋不休,老公爺一臉膩煩,看都不想看她。
總管彎腰行禮,皮笑肉不笑,“太太,當年二夫人的聘禮,有一半是老太太拿體己錢補上的。”
嘉和郡主立刻道:“老爺,老太太有的是錢,憑什么納妾她就出聘禮,舟兒正經(jīng)娶妻,她反倒摳搜起來了?”
老公爺冷笑不止,“你那外甥女在老太太心里有幾斤幾兩,你不清楚?想讓老太太給你拿聘禮,癡人說夢!”
老太太至今都沒松口答應(yīng)這門親事,對聘禮的事情更是不聞不問。
這幾天干脆稱病,都不準他這個兒子去探望。
這是在給他擺態(tài)度,施壓!
嘉和郡主竟然還沒皮沒臉地問老太太要聘禮,哪里來的臉?
淺薄,愚妄,蠢而不自知!
老公爺心中一陣厭煩,晚飯都不想吃了。
“少是少了點,但俞家能拿出來的嫁妝,想必也不會多,彼此彼此,也不算失了體面?!?/p>
敷衍地應(yīng)付了嘉和郡主一句,他放下袍子的下擺,起身就要走。
嘉和郡主不依不饒。
“老爺,聘禮不夠,咱們得想想辦法呀,慧雁就嫁這么一次,聘禮還沒宋挽初一個妾多,她今后在那些千金貴婦面前,還怎么抬得起頭?”